沈嘉芜满意了,“那就行,晚安。”
*
周三。
沈嘉芜白天有考试,下午三点出校门,远远看见谢言临的车在校门口等待,他依旧开着那辆银色超跑。
沈嘉芜和室友一起出的校门,室友定睛看见,激动地晃了下沈嘉芜手臂,“嘉芜,前些天停我们家门口的就是那辆……”
眼看着车主下车,确实如室友幻想一般,甚至比想象中还要英俊,眉目深邃,五官立挺。
他朝室友微微莞尔,“感谢这段时间对嘉芜的关照。”
室友神情懵然,看了眼沈嘉芜,又看了眼谢言临。
反复好几次,才愣愣答了:“哦哦,你们是……”
沈嘉芜主动介绍。
“没事的,我和嘉芜是朋友,她对我也很关照,不用这么客气啦。”
话音落下,室友忍不住凑到沈嘉芜耳畔小声说:“难怪我看他觉得眼熟呢……”
沈嘉芜放轻声线:“不好意思,没提前和你说。”
“那你昨晚……”
室友见她目露赧然,倏然领会。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有空一起出来聚聚?”
“好。”
说定,他们分成两拨人走散。
原本计划参观学校在后面的行程,恰好谢言临来接她,沈嘉芜顺带谢言临参观她学校,边走边和他说了这段时间的趣事。
殊不知,谢言临对她在学校的一举一动基本尽数了解。
许多事情沈嘉芜都在每日的通话中说过一遍。
即便听过一遍,但毕竟背后听的,处于旁观者的身份,和听沈嘉芜当面说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她讲到有趣的故事,眉尾会不经意地生动上挑。
谢言临笑了笑,眉目浸在阳光中,难得一见的温柔。
早在来之前,谢言临便预料到沈嘉芜会带他来学校礼堂。
礼堂出名,平常有大型活动会在这儿办,也经常有新婚夫妻租借礼堂办婚礼。
沈嘉芜显然对后者不了解。
走近学校礼堂。
庄严肃穆的礼堂内空旷寂静,说话好似能听见回声。
礼堂只有演讲台的上方区域没有安置玻璃,日光渗过缝隙洒进来,将沈嘉芜发丝映衬得愈发柔软。
由于今天大家考完有假期,基本不会有人选择留校,即便有,也只是在图书馆备考的。
沈嘉芜走上台,“在这儿第一次上台演讲,我背了三版稿子,结果最后临时换主题,只能临场发挥,好在没有失误。”
何止是没有失误。
沈嘉芜那场演讲表现得相当出色,谢言临远程看了许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