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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与守(第2页)

后来婉听说,北杏会盟果然出了些小插曲,遂国因担心周天王有意见,临行前反悔最后并未赴约。小白在北杏八风不动,几国盟誓时声音震天,约定若宋国再有战乱,大家皆要听取齐国的号令,随时应援宋国,代价是宋国自此必须以向天子纳贡的同等条件向齐国纳贡,这是诸侯间第一次有国家正式提出要其他国家将自己等同于天子并岁岁纳贡。

陈国、蔡国和小邾国虽然觉得不妥,但现在各国分崩离析,成周名存实亡,早晚会有诸侯走到这一步来,所以也只得心中腹议,面上臣服。难受的是宋国,新的宋君虽然参加了盟誓,但万般不愿做第一个纳两份贡的国家。

结束了北杏会盟,齐国马上纠集了军队,直接攻打临时变卦的遂国。遂国万万没有想到齐国光天化日下竟然如此大胆撕破会盟平等相交的表象,毫无准备下,短短四五天遂军便被击溃得四处逃窜如鸟兽散。

小白也不客气,直接派军队驻扎在遂国,将遂国封为遂邑,遂国就这样成了齐国的一个新的县邑。遂国被灭的如此之迅速而毫无预兆,这实在不能不让其他国家反复思量,如今这形势,和齐国或战或和,除此之外似乎已找不到第三条路。

鲁国的朝堂又开始喧闹起来,鲁国和齐国前年刚刚缔结了姻亲,本来大家都认为齐鲁关系已经牢不可破,结果北杏会盟鲁国却不在邀请之列。大家纷纷催子同主动向齐国示好,尽快正式建立邦交。

子同心中嘀咕,他听说喜舍居信使不断,大部分是来自齐国的,说不定这里面也有齐王的,因而北杏会盟他虽然没有参加,但心中并不是特别惊慌。直到遂国被灭,他才慌不迭地向齐国发出邀请,希望在柯地会面,重温两国旧好。

齐王的信很简单:“鲁君,前年冬月一别,甚是想念。期待和你的会面,问候你母亲,若她也愿同往,感激不尽。”

喜舍居内,子同将小白的信递给婉看。小白的信如此热情,多少抚平了子同的担忧。但是他又觉得迷茫不解:“母亲,如今天下人人都在议论齐王小白。继位这几年他每战不论胜败,纵横联合从不停止。大国他拉拢,小国他侵伐,谈笑风生间便让一些小国灰飞烟灭。

当年的齐王诸儿,虽然战神名声在外,可是甚少无缘无故进攻他国。哪像今日的齐王,随便一个借口,就灭了谭国、遂国,丝毫不掩盖他称霸野心。更让人又恨又羡的是他偏偏有一个管仲,那管仲虽然仗打得不怎么样,谁料想却是会生钱的财神爷,这仗打了两三年,听说齐国的国库还越来越充盈了。”

“子同,你在担忧什么?齐国并未对我鲁国施以重拳。”婉不解问道。

“我始终想不明白,他这样一个面上春风心中狠辣的人,为何自前年来鲁迎亲后对我们鲁国是如此厚道?”

“姻亲姻亲,自然是因为赢儿的作用啊!”婉想打消子同的不安。

“我不信。我听说赢妹在齐国虽然权柄显赫,但其实根本不得齐王欢心。说不定,齐王对你的敬重比赢妹还多些。母亲,这次柯地会盟齐王也邀请你了,你随我同去可好?”

子同的无心之语让婉眼皮狂跳。“赢儿代表的是鲁国和天朝的颜面,齐王既有称霸的决心,必定把国家的权衡放在儿女私情之上。他看重赢儿身份,自然也尊我鲁国,你莫要多想。柯地天寒地冻,我近年染了腿疾就不去了。代我向齐王问好。”

子同不愿再强迫母亲,又聊了些家常,便离去了。刚出了喜舍居的大门,子同便迎上了曹沫。

曹沫是子同最近新封的贴身侍卫,年纪轻轻二十出头,是曹刿的外甥。曹刿自从长勺一战做了将军后,不久便提拔了自己的外甥曹沫,军中对此事有不少非议,甚至传到了子同耳中。

子同有次巡视军营,故意把曹沫唤到跟前,想有意考察一下这个人的资质,谁知这个人好像知道子同的心思,直接在子同面前秀起了骑马、射箭和举鼎,表演完毕后来到子同面前叩头说:“小将曹沫,自小便勤练武艺,只希望有一天能捐躯沙场,为我鲁国开疆扩土。”

子同见此人生的眉清目秀,刚刚的骑射表现又确实精彩,再想到他毕竟是曹刿的亲眷,有意想再考一考他,便问道:“你说你希望为我鲁国开疆扩土,我且问你,若是让你上了战场,你最想开拓的是哪片领土?”

“小将想先把前两年齐国夺去的汶阳给拿回来。”曹沫不假思索地说道。

“你且说说缘故!”

“实不相瞒,小人的家便在汶阳。大王还记得乾时大战么?那场战争后,齐国又陆陆续续派小支军队骚扰汶阳,住在那里的乡亲们不堪其扰,这几年都渐渐地离开了。

谁知齐国竟派了军队住在汶阳,专门负责春耕秋收。现如今,汶阳已经变成齐国的粮仓了。汶阳在汶水北岸,本是我鲁国的产粮重地,一年下来除了百姓自用,最少可供给一万大军的口粮。我想夺回汶阳,既是为了家仇,也是想为我们鲁国出力。”

汶阳被夺,子同如何不激愤?但是相比周边遂国、谭国被灭,鲁国处境已算是好的。况且汶阳被夺发生在齐鲁联姻之前,自纪赢嫁入齐国,这一年多来两国一直相安无事。“好小子,你有此见解,可见是平素把国家放在心上的人。我看你为人机灵,就在我身边做一个贴身侍卫吧。”

曹沫拉着马车走近子同,子同却不上车,只是慢悠悠地走着。曹沫见君王眉头深锁,也不惧怕,出口问道:“柯地会盟近在眼前,大王可是有什么未解之忧?”

子同近来越来越喜欢这个侍卫,他身边伺候的人,哪个不是谨言慎行?这些人每说一句话,常常先在脑海中跑三圈,再三掂量后才敢说话。曹沫却是个直肠子,三言两语往往能说中子同的心事。子同也不避讳,问道:“曹沫,我问你,如果两个人明明关系亲密非同一般,一个人总想求见另一个人,但另一个人偏偏又总是要避开这个人,你说这是什么缘故呢?”

曹沫说道:“或许求见的人有求于另一个人,但另一个并不想给与。”

子同摇摇头:“如果恰恰相反呢?是避让的人有求于求见的人?”

“那便是欲擒故纵了!”

欲擒故纵?听起来倒像是男女之间的把戏。子同突然心中大惊,难道当今齐王对母亲怀有私情?子同摇摇头,不由嘲笑自己的念头荒谬。

当今齐王权柄赫赫,齐国又盛产美女,齐王想找几个绝世佳人是轻而易举的事,又如何去惦念半老徐娘的母亲?他又拿出齐王的信,“若你母亲愿意同往,感激不尽。”这已经是乞求的语气。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呢?子同踏上车子,双手捂着脸,不敢再去多想。人心,是最难以审视的东西,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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