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和大壮对视一眼,两人显然想到了同一个地方,主子他,不会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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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马车上,裴翎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心里骂骂咧咧寻思着是谁在背后说他坏话。
苏箐宁听见动静,伸手试了试他额头上的温度,见他体温正常,这才又靠回椅背上。
见她面容有些发白,脸上愁云密布,裴翎探试道:“宁宁,你怎么了?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难道是风行解读不彻底?
昨日夜里颂空下的不是普通蒙汗药,是掺了致幻毒香的迷药,若非风行就在后院,恐怕他们几人都得栽在这里。
不过此时还是莫要告诉苏箐宁了,她瞧着与颂空关系甚是不错,若是让她知晓了此时怕是又要消沉一阵。
苏箐宁愣了一下,她只是有一点情绪不高,都没怎么表现出来,没想到裴翎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没,只是觉得有些后怕,你之前见过顾非衣的,他就是那个天阙山庄的庄主。”自从那次碰到顾非衣时被人捅穿了肩膀,她就对顾非衣此人没什么好感。
提到顾非衣,裴翎的脸色略微有些不太自然,他掀开一点马车车窗的帘子,他忍不住想起那日在悬崖山洞里面味道酸涩微甜的吻。
苏箐宁没发现裴翎的异样,继续道:“此人恐怖如斯,我们还三番四次的碰到他的人,希望以后还是不要再卷进这些事情里了。”
裴翎听到这里,飘飞的思绪才总算是回归到了大脑里,他略微有些心虚地张了张嘴,纠结半晌,最后为了在苏箐宁面前挽回一点自己的名声,还是道:“其实顾大侠人挺好的,之前我去求他救你,他半句话没多说就把你给救回来了!”
苏箐宁对裴翎的辩解当然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她道:“不管他是不是好人,总归与我们不是一路人,防着些总是出不了岔子。”
苏箐宁现在依旧忘不了第一次见顾非时,对上的那双眼睛,虽然漂亮,但锐利,杀气森森,阴冷的带着死气,令人毛骨悚然。
裴翎怏怏地应了一声,放弃了给自己辩解。
“对了,宫宴上,你是怎么打败阿拉磨的?”苏箐宁突然想起这一茬,疑惑道。
裴翎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将早就编好的理由背了一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当时我当时都已经做好了下去陪阎王爷喝茶的准备了,谁知那壮士一下子就倒地上了,我这才侥幸捡回一条小命,你可是差一点就要当寡妇了!”
苏箐宁皱眉,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巧合,到底是为什么呢?裴翎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可是……”苏箐宁还想询问地清楚一些,却被裴翎打断。
“宁宁,当时我手臂都断掉了,疼的要命!而且他那么大一个,我怎么可能打得过!就算我要给他使绊子我也没有那个本事啊……”
说的也没错,裴翎一向没用,要不是她护着,他连吵架都吵不赢,更别说算计一个快要和房顶一样高的壮士了。
吵架吵不赢,打架打不赢的裴翎乖巧地给苏箐宁按摩手上的穴位缓解疲劳。
想到这里,苏箐宁忍不住又回忆起裴翎在宫宴上亲她脸颊的举动,瞟了他几眼,寻思着裴翎不会是喜欢她吧?
她苦恼地看着还在给她捏手腕的裴翎,欲言又止,她要不要告诉裴翎其实她对他没有这种心思呢?不过如果裴翎愿意改邪归正好好读书学武,她还是愿意给裴翎一个机会的。
就这样两人都怀着满肚子的心思疑惑猜测回了王府。
镇南王府门口,大门紧闭,这个点门口的小厮侍卫早就该起来当值了,但今日的府门口格外冷清,府里似乎没人?
“吁——”马夫勒停了马车,车轮正正好在府门口停下。
“有人吗?开门?世子,世子妃回来了!”车夫下马叫门。
似乎是听见了声音,大门很快就被打开,站在门内的不是当值的小厮,而是管家王叔,苏箐宁对他有印象,他就是她新婚当夜险些抓住她逃婚的老管家。
她记得此人在府内地位颇高,今日为何守在门口?似乎专程在等她和裴翎?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果然没错,王叔一见着裴翎,也没多话,赶紧传达了要紧事。
“世子,您可算是回来了,王爷王妃昨儿一晚上都没回来,皇上身边的福安公公一早就来过了,陛下圣谕,要您和世子妃一同入宫!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箐宁与裴翎对视一眼,皆是满脸的困惑,皇上找他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