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察觉出异常,一个女人而已,段伏归也不放在心上,便不再追究,但是,“以后少跟她来往。”
“为什么?”纪吟问,胸口微微发紧。
“没什么,听话。”他说着,大掌捏了捏她细软的手。
纪吟知道这是他向自己施压的方式,逼她答应下来,就算她不答应,他也可以命令守门的禁军和太监,不许放乌兰姑进来。
她没得选,只能低低“嗯”了一声。
段伏归十分满意她的乖顺,松开手,抚了抚她乌黑柔顺的鬓发。
他不会忘记她先前数次想逃跑,尽管乌兰姑没有威胁,出于某种直觉,他还是不愿纪吟跟对方来往太密切,或许还有一种私心,他不希望纪吟身边出现任何人,要让她永远只能看到自己,这样她才会真正的顺从他,依赖他,不再想着逃跑。
纪吟不知他这般阴暗的心思,见他不再追问乌兰姑,开启了别的话题,也放下心来。
待用两人过晚饭,洗漱完,已是戌时了。
透过窗户朝外看去,天空漆黑如墨,月上柳稍,星子零落,寒凉夜风吹沁人心。
段伏归果然又要留宿玉樨宫,纪吟心头发紧,在男人将自己搂过去时,双手抵住了他宽厚的肩,瑟着嗓音问,“我、我病还没好全,今晚可以别那般吗?”
她半垂着长睫,神情乖巧,肌肤在昏暗的油灯下愈发白皙柔润,整个人宛如一只乖软的兔子。
段伏归鲜少见她这般模样,虽是在向自己求饶,他不仅没冷静下来,火气反而烧得更加旺盛了。
他轻轻抬起她下巴,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脸上游移,拇指摩挲软腮,反问:“哪般?”
纪吟知道,他是在故意逗弄她了,不说话,闭上眼,轻轻将脸扭到一边。
刚才那句话已经是她做了许久心理建设才说出口,若他要强迫她说出别的,打死她也说不出来。
她怕避孕药吃多了后面被诊出来,才想着能少一次是一次,可若他当真不同意,无外乎就是被啃一回。
许是她的柔顺取悦了男人,段伏归盯着她犹豫了会儿,竟然同意了,“念你还病着,就饶你一回。”
纪吟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刚要松口气,却又被男人拽住了手,她疑惑地看过去。
段伏归虽怜惜她决定今晚不碰她,但被撩起的火气却没那么容易消下去,又看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柔润细腻,雪白的肌肤在朦胧的灯光下呈现出浅粉的色泽,犹如上好的软玉,他福至心灵,突然想到另一种纾解法子,掐住她纤细的手腕,往身下而去。
“帮我解开。”他坐在她面前,哑声命令。
纪吟这才明白过来他打的什么主意,顿时气血上涌,涨红了脸皮。
还以为男人说放过她是真的放过她了,没想到他这般无耻。
纪吟拼命缩手,可男人力气极大,粗硬的手指犹如铁钳一般,任凭她怎么挣扎也纹丝不动,反倒将她自己磨得又疼又红。
见她还不停挣扎,段伏归加重手中力道,咬牙道:“你再这般反抗下去,我可不保证先前说的话还算数了。”语气暗含威胁。
这话仿佛点了纪吟的穴,她瞬间不动了。
该怎么权衡利弊,她很清楚,只是她实在做不到主动去服侍男人。
好在段伏归也不介意,拽着她的手,将她柔软的掌心贴到自己身上。
甫一感受到那软嫩的肌肤,他竟不由打了个颤,一种异样的颤栗传遍全身,这是他从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手掌宽大,骨节修长,轻而易举包裹住她。
男人的大掌与少女的手,一宽大粗硬,一纤细柔白,交叠在一起,黑白分明。
……
耳边渐渐响起男人的粗重的声音,明明是他不知羞耻,纪吟的脸却热了起来,她咬着牙,做出面无表情的模样,可她肌肤早已从脸颊红到了脖颈,耳垂更是要滴出血来,就算再怎么绷着脸,男人也只瞧得见这红粉旖旎,没有犹豫,他低下头,吻上这张诱人的红唇。
“唔……”女孩儿的反抗,尽数淹没在了男人的唇舌间。
直至最后结束,纪吟看着自己磨红的掌心,别过了眼。
死变态!死变态!死变态!
接下来总算相安无事了,一夜无话。
段伏归起床时,纪吟隐约感觉到了动静,她没睁眼,装作没醒,男人倒也没再折腾她非要她伺候自己更衣。
日子一晃到了九月下旬,秋天仿佛就这样飞走了,北地的天气一日日寒凉起来,早晨白茫茫一片霜雾,地上凝结着冰晶。
因为纪吟这段日子的乖顺,男人倒是没那么粗暴了,事后只是有些疲惫,没再生病,对她而言倒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