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默默放在心里对自己说。
钟元见他情绪转为疏阔,笑了笑推他肩膀:“快开车啦。”
等车子启动。
她把自己、陆黎和查欣欣的关系大概讲了讲。
钟元说得自然。
她跟查欣欣、陆黎是一辈子的朋友。
往后见面聊天打交道的时候不会少,如果她跟宴修元不分手,那一点点让他接触自己的朋友圈就很有必要。
她可不希望他天天吃醋,揣测自己和陆黎的关系,再引发狗血的“我就不说,你爱我就要全盘相信我,不能问我任何事”这种斗气的剧情。
次数多了,心烦是一码事;
还很耗费精力,让人不能专心干正事儿。
她对宴修元很满意,暂时没打算换人。当然,如果要问钟元她理想的伴侣是什么样?
她会说——
肯定是不管做什么他都全盘接纳,他要无条件爱自己、信自己,多问一点就是冒犯,而他什么负面情绪都不能有的那种。
但她又不是那种只会幻想“完美天神就爱我”的女人。
她很清楚——
那是神,不是人,或者说是伪人。
只要是正常人。
产生各种各样的情绪是很正常不过的事。
不能指望自己什么都不说,由着对方去猜去消化。
如果猜错了、消化不了,就给人家扣一顶“你还是不够爱我”的帽子。
扪心自问,有几个人看透自己了呢?
既然自己都看不透自己,又怎么会期待另外一个人变成肚子里的蛔虫呢。
她不希望生活搞得那么复杂。
钟元觉得人跟人的关系最好是有问题就问、有需求就讲。
对方做得到那就继续维持亲情、友情、爱情。
如果做不到,而那些问题已经让自己不舒服,便想想要不要再继续维持下去。
所以,她始终包容宴修元藏在玩笑里的真心话,他的确吃醋,而她其实很开心他的吃醋。
宴修元听完,心里依然酸溜溜。
“原来……”
“他还是你的初恋前男友,难怪看到新郎新娘丢人那么兴奋。”
“嗯哼,有个初恋怎么了?”
钟元知道他被安抚好了。
手指搁在他大腿上,有恃无恐道:“都小屁孩儿时的事了,别惦记了呀。宴教授,难道你没经历过傻乎乎的青春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