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悉解了腕表和袖扣,走到沙发前坐下。
他看着茶几上这碗酒酿小圆子,又沉默了一会儿。
陈致晚上煮夜宵,是知道他胃不好,晚饭吃的又少,夜里容易胃不舒服。
所以每次他加班,都会卡着他下班的点,给他炖点东西。
傅悉又抬眼去看一旁忙活的人。
陈致身上实在看不出外出的痕迹。
身上还是早上那套衣服。
没有沾染任何烟味、酒味,或者陌生的香薰。
硬要看的话。
傅悉仔细观察了很久,才发现这小子头发略微带着点湿意。
应该是洗过又吹干。
瞒得很好,怪不得他从前一直没发现。
收回视线,傅悉目光又落在面前这碗酒酿小圆子上。
从拍卖会赶回来,在外面洗了澡换了衣服吹干了头发。
还能赶在他之前回家,并提前煮好夜宵。
这家伙是提前准备了食材。
还是像他之前问的那样,走路上点了份外卖糊弄?
傅悉低头吃了一口。
尝着也不像外面买的。
见他吃的慢,陈致问他:“不爱吃这个?”
“没,挺好的。”傅悉说。
他没有虐待自己胃的习惯,尤其是被陈致好好养了那么久。
既然东西味道不错,傅悉还是吃完了。
吃到最后,突然,他冷不丁说:
“你前些天说的那件球衣,没能给你带回来,被别人抢先了。”
说这话时,傅悉目光紧盯着陈致的背影。
就见这小子僵都没僵一下。
相当自然地回他:“都说了我不想要,费那个力气干什么?”
傅悉:“……”
呵,装得挺像?
不想要?
那把那球衣拍下的是谁?
洗漱完,傅悉像往常一样坐在床上看了会儿书。
没一会儿,陈致也洗漱完上了床。
傅悉放下书,抬手关了灯。
黑暗里,他闭眼躺着,却没什么睡意。
躺下没多久,便感到身侧的人挨了过来,灼热的呼吸打在他颈边。
睡了那么久,该有的默契早都有了。
这人一挨过来,傅悉就知道这家伙想干什么。
他伸手挡了一下,闭着眼睛拒绝:“今天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