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埋在枕头里,缓了一会儿,支着脑袋声音嘶哑地说:“你现在在想什么,昨晚就发生了什么。”
现在大脑空空的祁雨涯:这可是你说的。
她松了口气,一口气不带停地说:“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想起来我想起来我家里的燃气灶还没有关我先回去了。”
然后就打算爬起来穿衣服溜人,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渣女一条龙服务进行到底。
哈维尔抬手,拽住她的脚腕,祁雨涯摔到他的身上,他被扑得蹙了下眉,转身压着还有些懵的祁雨涯,俯身轻啄她的嘴唇,湛蓝的眼眸盯着她:“看来你喝酒断片,我可以帮你想起来。”
祁雨涯唰的一下就把他推开了,她瑟瑟发抖地抱着弱小无助的自己,眼眶通红,说:“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犯法了你知道吗?我可以告你!”
哈维尔是法盲,他根本不知道祁雨涯这话的可信度,但他知道祁雨涯是学法的,懵了一瞬间之后,法外狂徒哈维尔神情十分肆无忌惮:“那你去告我吧,你告了我褚致也会知道。”
祁雨涯:?
为什么你现在一股小三的做派,还有一种把褚致当做大房的既视感。
不对了,这是一个小三该有的嘴脸吗?
但祁雨涯只能说他刚才这话起效果了。
褚致会怎么对哈维尔她不知道,但对她应该会打死,然后封杀违约金一条龙服务。
为什么这个人这个时候脑子这么灵光呢?
她强装镇定:“褚致知道又怎么了?”
哈维尔似乎有些惊讶,问她:“你没跟褚致搞在一块?”
……什么搞不搞的,你讲话怎*么还是这么难听。
祁雨涯伸手,从地上捞起自己皱成一团的衣服,冷淡镇定义正辞严说:“我和褚致,什么关系都没有。”
说到最后,她声音微颤。
快跑快跑快快跑。
此男不简。
并非未战先怯,此为暂避锋芒。
穿上裤子,穿上上衣,穿上鞋子,你可以做到的。
哈维尔修长的手拢了拢散乱的发丝,他的声音慢慢悠悠:“虽然你这句违心话我听起来很受用,但……”
他凑到她耳边,十分暧昧地问:“褚致他自己知道自己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吗?”
救命,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敏锐,难道是那天他躲在在佛像底下看到了什么?
他抬起手,手指玩着祁雨涯的头发,语气意味深长:“雨涯,你也不想褚致知道这件事吧?”
祁雨涯闭上了眼,此刻的她觉得自己的身心都脆弱无比,她的人生就是被调酒,酒驾,醉酒害惨了的。
这辈子戒酒了。
她沉默几秒,十分宽宏大量地说:“我可以不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哈维尔又笑了,他大概觉得她这个反应很有意思:“那我谢谢你?”
祁雨涯咳了咳,说:“今天这事,你不准告诉别人。”
他沉吟片刻:“我有一个条件。”
祁雨涯有些警惕:“什么条件?”
哈维尔懒洋洋说:“还没想好,先欠着吧。”
欠债好啊,她最擅长欠债不还了。
她答应了,补充说:“最好是我能完成的。”
哈维尔掀起眼皮:“放心,绝对不是什么要你负责的那种条件。”
他的嗓子像是个破风箱一样,呕哑嘲哳地实在难听,说完还咳嗽起来,祁雨涯有些嫌弃:“你喉咙怎么了?”
哈维尔的脸上浮现一抹诡异地红晕,他舔了舔殷红的嘴唇,目光略微下移:“你真的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