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死了好吗。
一个埋葬在记忆里的人突然出现跟诈尸有什么区别?毫不夸张地来说,要不是更怕游云樵对她人工呼吸她在车上的时候就直接吓晕过去了。
想到这祁雨涯更是心有余悸地抖了一下。
“祁雨涯。”
褚致手撑着头,见她发呆,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
她回神,望着褚致。
罪过罪过,怎么能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想其他男人的事呢?
祁雨涯轻轻捏起褚致的下巴,凑了上去想要吻他,眼前却觉得有些晕晕的。
褚致的手温热轻轻覆上她的额头,掌心传来的温度灼热得惊人。她双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神涣散而迷蒙,像是蒙了一层薄雾。
大约是昨天被那么闹了一通太过于疲惫加上吹了一夜冷风,在下雨天着了凉,又或许是过去发生的事让她心神不宁,最终悉数化作一场高热袭来。
祁雨涯有些发烧,一整天身上都没什么力气。
祁雨涯昏昏沉沉地躺着,低烧让她浑身绵软无力,连指尖都抬不起来。退烧药的苦味还在舌尖徘徊,恍惚间听见褚致低叹:"你这样不行。"他的声音沉在昏暗的灯光里,"这几天就留在这里,我来照顾你。"
他这么说好像他是一个侍疾的妃嫔。
祁雨涯勉强睁开双眼,声音沙哑地回她:“嗯。”
褚致为她量了体温,烧还没有退,一边用湿毛巾帮祁雨涯擦拭身体降温,一边轻声埋怨道:“你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变乖。”
“怎么总是要我照顾你呢?”
她*难得这么脆弱的样子,褚致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
他低低笑着:“没办法啦,只能我能照顾你了。”
第50章第50章祁雨涯是被褚致的心……
祁雨涯是被褚致的心跳声惊醒的,她的头被他按在胸口,隔着针织衫,一下一下听得十分真切。
经她诊断,这是颗好心脏,就是有点吵到她了。
褚致灰色针织衫的领口敞开着,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肤,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整个人环抱着她,祁雨涯轻轻抬起他的手臂,离开了他的怀抱。
她看了眼天色,大约已经过去大半天了。
午后太阳光暖融融地撒在褚致身上,露出的雪白的肌肤也被镀上一层流动的柔光,消解了一些平时冷淡的气质。
褚致似乎忘记摘眼镜就睡着了,黑色的圆框眼镜从他鼻尖滑落,祁雨涯抬手,将他的眼镜取下来。
褚致睡颜恬静安详,祁雨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的头发比她刚认识他的时候长了许多,抬手帮他理了理散乱的发丝。
下个瞬间,褚致温热的手抓住她的手腕,他下午时睡眠很浅,身边稍有些动静就惊醒了。
褚致睁开眼望着祁雨涯,神色仍有些刚睡醒的朦胧,手却已经已经下意识摸上了祁雨涯的额头,感受着掌心传过来的温度,褚致眉头微微松动,放下心来,嘴里微微嘟囔道:“不烫了,应该退烧了。”
祁雨涯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心想这个褚致也太贤惠了。
她决定给他点奖励。
祁雨涯一只手臂下移搂着他的腰,将他带近了些,一只手拉下他放在她额头上的手,拿到眼前,开始轻轻啄吻他的手心。
手中传来灼热濡湿的触感,还有着舌尖轻触的痒麻感,褚致的手轻颤了一下,神色也染上了些欲念。
察觉到失去了眼镜,褚致有些不适应,明明离得很近,在心理上却总觉得他眼中的祁雨涯有些模糊,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想要看清她。
除了她,其他的所有事物的分辨率都模糊了。
祁雨涯看着他有些呆呆的样子,喉咙间溢出一声轻笑,欺身而上,低头含–住褚致的喉结,褚致微微张开嘴,唇间溢出点很轻的轻–吟。
祁雨涯刚刚退烧,身体上发了许多汗,发丝也有些潮潮的,她微微潮湿的头拱着褚致的下颌。
褚致的耳朵热得厉害,一种酸麻肿–胀的感觉侵染着他的心脏,他仰头,配合着她的动作,身体不自觉向上挺了挺,针织衫也从肩上滑落。
他呼吸有些急促,神情也愈发茫然。
他被吻着的脖颈很快就变红了,那红霞逐渐爬上了脸颊,带起一种奇异的灼热感,他不是十分清醒。
褚致的腰靠在了床头愈发软了,此刻他的触觉也十分敏感,一点点极轻的力道都能被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