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致……”
祁雨涯有些哽咽的声音从智脑那边传来。
褚致听到这些动静有些疑惑,祁雨涯不是去参加校园舞会了,怎么突然听上去有些情绪失控了的样子。
他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放下手里的茶杯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边的抽泣声静了片刻,他听见祁雨涯抽噎着说:“褚致……我现在警察局。”
褚致闻言脸色一变,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匆匆离开了家里,他进了警察局,一眼便锁定了祁雨涯,他步履匆匆直奔着她来了。
“祁雨涯。”
祁雨涯正在一边默默流眼泪,十分无助可怜的样子。
看到褚致,她抬头,泪眼汪汪地望着他,好像终于有了依靠似的,抱着褚致的腰头靠了上去。
“褚致,你终于来了。”
看着祁雨涯衣衫凌乱的模样,褚致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但看她一副小可怜的模样,褚致还是他手的插近了她的发丝中,安抚地顺了顺她的头发,温声问:“你电话里含含糊糊,我现在来了,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他穿着灰色针织衫,带着眼镜,头发被一丝不苟地梳在耳后,唇红齿白,因为走得急胸口微微起伏。
赫连卿抬头,好家伙,又一个大帅哥。
她看他们亲昵温存的样子,惊叹极了,一二三四,哇,各种不同的风格,都能凑一桌麻将了。
她闺蜜真的好有实力。
赫连卿红眼病要犯了。
正感慨着,就见将头埋在褚致腰间的祁雨涯抬头,瞪了她一眼。
赫连卿会意,她咬唇,有些不忍和可怜地说:“褚先生,这事雨涯……也是受害者。”
褚致感觉到祁雨涯哭得更厉害了,自己腰间濡湿了一大块。
“褚致……我只有你了……你……你帮帮我。”
祁雨涯说完继续哭,赫连卿接过话,把来龙去脉跟褚致解讲清楚,褚致越听,脸色越难看,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在说到和游云樵搞在一起的时候,赫连卿能明显感受到褚致周身气压都低了一度。
他问:“做……做了吗?”
赫连卿瞅了瞅祁雨涯,犹豫说:“做了……吧。”
褚致闭眼,身形晃了晃,手死死捏着桌子的一脚。
祁雨涯不语,只一味哭泣。
赫连卿说完还顿了顿,十分贴心地给了褚致接受事实的时间,见他表情缓过来一点,才继续说:“……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总之雨涯完全是无辜的,她只是受我邀请来参加校园舞会,被他们搅合到这里来了。”
她此刻情绪崩溃,痛苦,委屈和茫然无措,睫毛还湿润着,如同一个易碎的玻璃制品,受不了一点多余的刺激。
她这副可怜的样子,褚致只好自己咽下心里那些埋怨和委屈,还哄着她说:“好了好了,我来解决,你别哭了。”
祁雨涯已经没眼泪了,但还是在假装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警察出来了:“祁小姐,有事要跟你确认,请跟我来。”
祁雨涯擦了擦眼泪,依恋地望着褚致,褚致既因为她的依恋感到满足,又因为糟糕的事件而烦闷,他握住她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进了询问室,游云樵的经纪人安妮也已经到了,正坐在游云樵的身旁,看见两人,她的目光有些好奇地落在了祁雨涯身上。
褚致的衣摆下面还有很明显的被打湿的水痕,而祁雨涯又双目红肿,一副刚哭过的样子。
或许他们也没料到事件都将近尾声了还有新人物出现,并且此人的状态要比他们体面太多,一时间三人表情都精彩纷呈起来。
警察询问:“祁小姐,游先生自称和您认识并相熟,因此误将余先生的车认成你的车开走,我们想跟您确认他的说法是否属实。”
游云樵虽然冲动,但还不算蠢,在做完之后,他先给安妮打了个电话,自首和这说法都是安妮教游云樵的。
祁雨涯摇头,十分果决地说:“警官,我和他并不认识,更谈不上熟悉。”
她反驳别人的时候那副可怜的样子便消失了,只剩疲惫和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