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雨涯露出一个自尊心受挫,但仍然强装坚强的微笑,她将头埋在余侨的胸口说:“我当然能接受,如果能给你更好的体验,唉,还是怪我太没用了,你不知道,因为这种事情,我暗地里一直很自卑,但为了Alpha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我一直都在推开你,我真的很后悔……”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可是,我这一个又杨威、艺术造诣还低下的人,怎么能配得上金尊玉贵、艺术品味这么好的你呢?”
她的这番自我剖白语气越来越情真意切,余侨听着,心里也越来越不是滋味。
他指尖轻轻按在祁雨涯的唇上,说:“不要说了。”
“你很好。”
祁雨涯抬头怔怔地望着余侨,一脸感动。
他大概是相信了她的话,只是他但凡敏锐一点,恐怕就会察觉到祁雨涯刚才说的话其实和他写的梦男小说里齐涯的内心读白查重率至少要70%,祁雨涯连齐涯连因为自卑而不敢接近的人设都copy了。
只不过她创造性地把余侨幻想中的齐涯因为贫穷而自卑这么老土的剧情设定改成了比较戏剧化的因为杨威而自卑的设定。
余侨一时间思绪万千,他将头靠在祁雨涯肩上,借此来获得支撑着自己的力量。
祁雨涯剖白完自己的心,似乎也变得坦然不少,玩着他的手指问:“所以你有药吗?”
余侨:“……”
她这话说的好像只要有药她今天就行,他有些后悔当时因为一时愤怒和羞愤丢掉了那些药了。
他摩挲着她的发丝,沉默片刻说:“现在还没有……”
但他马上补充说:“明天,明天就有了。”
祁雨涯猜到了。
毕竟如果他有药,早就让她大郎喝壮阳药了。
由得着她在这里干演半天。
祁雨涯唇角微微勾起,凑到余侨耳边,语气邪魅而霸道:“好,明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此处还应配一个流氓吹口哨声。
这话说完,祁雨涯就被自己油到了,脸上浮现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种养胃的人设究竟在燃什么,但她猜余侨应该喜欢这种风格。
她把人耍得团团转,总要说些他爱听的话,她也太宠他了。
果不其然,余侨白皙的脸上瞬间一片绯红,也不知道是羞是恼,他将祁雨涯推开。
祁雨涯本来还想再演演,什么喉咙里溢出点笑声,什么似笑非笑地望着余侨啊,再说点油腻的霸总语录之类的……
但她真的累了,懒懒地躺在了沙发上,问余侨:“学长,我好累啊,我要去哪休息啊?”
余侨拉起躺倒在沙发上的人,将她送到了二楼的客房,他有些恋恋不舍地说:“晚安,明天见。”
祁雨涯的眉眼中有着淡淡的倦意:“晚安,明天见。”
祁雨涯关上门,并没有因为陌生的环境就感到不适应,转头就躺倒在床上陷入了沉睡中。
而余侨则又一次打通的管家的电话:“上次的那个药,你再帮我弄一些,这次要多一点。”
管家:“……好的,请问什么时候送过去?”
余侨:“明天就送到别墅。”
第二天一大早,祁雨涯就被余侨叫了起来,两人吃过早餐后,他带她参观他的山庄,他开着车带着她在他的庄园慢慢转悠。
祁雨涯开着窗,支着头睡眼惺忪地往窗外看去,山中的晨雾笼罩着整个庄园,显出一片朦胧神秘的美感,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她的心情也逐渐变得不错。
在车子驶过一个片湖泊时,祁雨涯的目光落到了远处的一个玻璃房内,她指着那里,转头问余侨:“学长,那里是什么地方。”
余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回答道:“玻璃花房。”
说着,他就把车开了过去。
花房里弥漫着馥郁的花香,祁雨涯手指轻轻拂过花瓣,娇嫩的花朵顺着她指尖刮过的方向轻轻摆动,其中大部分花祁雨涯都在校园舞会的布置现场见到过,只不过那个时候没什么机会赏玩。
余侨似乎是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陪着她在这个花房里漫步,为她介绍这些花的品种,时间倒也很快过去了。
两人出了花房,管家发来消息,说已经应余侨的要求将药送到了,还送上了几瓶酒。
余侨有些急,但他不能表现得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