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雨涯咽下口中的食物,有些嫌弃的擦了擦脸上的濡湿痕迹。
然后十分敷衍问候他:“你醒了。”
余侨像没有骨头一样亲密地贴着她,十二分粘人,这跟祁雨涯印象中的余侨截然不同。
好感觉很诡异,学长像是被什么人附身了一样。
祁雨涯抬手拉下余侨搂住自己的手臂,食指点着他的额头,将他的头推到一边。
她面无表情,语气不带起伏地命令他说:“不准打扰我吃饭。”
余侨捂着脑袋,像猫一样的瞳孔瞪着她,语气委屈:“祁雨涯你翻脸不认人。”
祁雨涯叉子叉到烤得外焦里嫩的肉上,说:“余侨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余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之后坐到祁雨涯身旁,用手撑着头,就这么看着她吃饭,他轻声哼着歌心情十分不错的样子,耐心地等待着祁雨涯吃完饭。
祁雨涯被他盯得不自在,她转头:“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吃饭,你自己不吃饭吗?”
余侨懒洋洋地说:“我想吃啊,”他张开嘴:“你喂我。”
祁雨涯:“……”
神金。
以前当学生会成员时伺候你现在还伺候你是吧,没那么贱哈。
祁雨涯扔掉叉子,一点都不惯着他,白他一眼:“饿死你算了。”
余侨没有在意祁雨涯的话,他甚至没有听进去她说了什么,他盯着祁雨涯红润的嘴唇,她脖子上还有些红痕,他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手指勾着祁雨涯的手说:“我感觉我身上的药效还没过……”
祁雨涯手掌心被勾得痒痒麻麻的,她侧眼看着他,警惕问:“你什么意思啊?”
“你觉得我们家花房怎么样……”余侨舔了一下殷红的嘴唇,声音沙哑:“或者一楼有一个游泳池,你喜欢哪一个?我在哪都可以。”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这是明示了。
祁雨涯瞳孔放大,她感觉自己耳朵流血了,玻璃花房,露天泳池,能不能不要污染这么单纯美好的两个地方。
她扯出一抹敷衍的笑,婉拒道:“我可能不太行。”
余侨觉得她这话里的不太行的意思是有点行,他跟个卖药的似的十分顺理成章提出:“我这里还有很多药,你要多少?”
他从这药里品出了些好处,现在是一点都不抗拒了,语气里甚至带了几分诱导的意味,配合着他含着春潮的眼神,换成别人说不定真的能被说动。
祁雨涯:“……”
低声些,这光彩吗?
你当这药是保健品随便吃呢。
祁雨涯神色复杂地望着他,觉得余侨此人简直完美诠释了“人菜瘾大”这个词的意思,别人还没怎么着自己就晕了,还特别喜欢撩拨别人,他大概是沉浸在言情小说的剧情里了。
有游云樵那么耐-干的体质再来说这种大话吧!
她叹息,将余侨拉进怀里,手探进他的衣摆,捏了捏他腰上的软肉,安抚道:“今天算了,你自己身体也遭不住。”
等到余侨身体绷紧,双目失焦时,她又十分坏心思地收回了手,装作一副正派模样,咳了咳说:“你今天都还没吃饭,别饿坏了肠胃,先吃饭吧。”
余侨缓过来,幽怨瞥了她一眼,有些不情愿说:“知道了。”
余侨看上去不情愿,实际上内心很享受这种被祁雨涯注视和关心的感觉,他觉得这种心理大概是因为长久时间内不被注视之后产生的,这种注视和关心会让他生出满足感。
他又偷亲了祁雨涯一口。
然后才坐到餐桌上,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感觉到饥肠辘辘,开始慢条斯理地享用一桌子食物起来。
……
另一边,哈维尔结束这几天行程,从隔壁市回到自己B市的家中,本来他应该提早一天回来的,只是有事耽搁了。
他在自己的别墅附近看到了一辆十分扎眼的豪华跑车,哈维尔确定之前没有在小区内见到过这辆车,然而,哈维尔觉得这车十分眼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看到过。
哈维尔没有着急下车,待在车里打量了一会儿那辆跑车,实在想不出来,不过没等他苦恼很久答案就自然而然揭晓了。
哈维尔看到一个人下了这辆跑车,往自己的别墅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