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就是这么带着孩子……自己琢磨问题,自己一个人承担,自己面对怀孕的事。
他瘦得很,嘴唇都淡得毫无血色,怎么能怀孕?风险大不大……
裴仰忍着酥麻,“你想干什么?”
盛燎:“用自己的方式检查一遍。”
裴仰:“混账。”
盛燎笑:“混账是不是应该这么做?”
他半跪着,位置更低是示弱的姿态,嘴里却恶劣讨嫌。一只手在背部,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将裴仰卡在自己和沙发之间,无处可逃。
炙热温度在身上游走,带来颤意。裴仰动了动,脑里闪过那晚的片段和细碎的梦,后背发烫。
如果他理智些,就会察觉到这人动作的小心翼翼和轻柔,还有近处砰砰的心跳,眸里的试探和臣服。
但他注意力在肌肤酥麻上,只觉得这混账竟然——
竟然这个时候想与他做那种事!
裴仰立刻说,“不能,不能做。”
盛燎明显愣了下,随后嘴角勾了勾,“为什么。”
裴仰:“前三个月不可以。”
盛燎笑意愈甚,“我会在乎么?”
裴仰忙按住他的手。
盛燎说,“我有分寸,不会伤到孩子。”
裴仰手指颤了颤:“如果你生气,我们可以打一架,各凭本事。”
盛燎手指勾去他耳边碎发,刮了下莹润耳垂,“可是我喜欢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裴仰死死抵着近处的胸膛,耳垂有了红色,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三个月还不稳定。”
盛燎无奈地看他,捏了下小腿。
裴仰轻抖一下,快速说:“那你在……外头打招呼。”
他手仍抵在他俩中间,“不要进去。”
盛燎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轻揉小腿,不知道这里会不会酸,嘴上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裴仰:“你有时候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
“是么?”
盛燎靠近了些,嗅到发间的气息,在心里轻叹了口气,整颗心发软。
裴仰试图跟他讲道理:“如果你想,可以有很多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在这里跟我纠缠?”
盛燎手上动作顿了下,“你说为什么。”
他低头,半晌,声音很轻地从唇间传来,“裴仰,你说为什么。”
裴仰愣了下,想看他的表情,或从眼神中看出一点儿端倪,但什么都看不到。
盛燎抬头,嘴角还是什么都不在意的笑,“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我性格恶劣了。”
裴仰:“……”
裴仰怕他发疯,快速说,“是你的孩子,跟你有关系。”
盛燎停住,像是没反应过来。
裴仰继续说,“你要负一半责任。”
盛燎嘴角弯了弯。
“你要让混蛋负责?”
他圈着裴仰,下巴抵在发间,语气轻了很多,“对小混蛋负责?”
裴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