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他上中学时就发现了。
夏琢玉找了个由头走开。
富二代等着盛燎过来,视线突然停顿了下,注意到不远处的冷淡少年。
说是少年不准确,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长身如玉,有种高冷淡然的疏离感。
他打听了一下,很快得到了资料。
裴仰,高智商高学历,脸好看,身世又简单,好掌控。
他过去搭讪:“你好——”
裴仰:“不买保险。”
“不是。”
那人递过自己名片,“这是我的公司。”
裴仰谢绝:“无意入职。”
“……”
富二代开门见山:“我看你挺有眼缘,不如考虑跟了我,给你这个数。”
裴仰:“?”
旁边的人还在继续,“你要发表多少论文才能崭露头角,日复一日,看不到头,研究所都穷成什么样了,全靠上头拨的资金,你们一辈子挣的钱都没我零头——”
“是么?”
身后的声音打断他的话。
富二代回头,惊喜:“盛少!”
他颠颠拍马屁,“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说一声。”
身后声音嘈杂,一堆人在玩牌玩飞镖骰子,还有个临时摆成的简易拳台。
盛燎扫了眼:“在场的项目,有没有你擅长的?”
富二代以为来了陪玩的机会,“拳击,我擅长拳击。”
“那就拳击。”
盛燎把拳套丢过去。
富二代接住。
拳击他从小玩到大,尤其适合他暴虐的性子,上头了把对手打趴在地上吐血也是常有的事,打残打废也会拿钱解决。
富二代赔笑,“可能到时候出手不知轻重,出了事多担待。”
盛燎只不急不慢缠着手套。
富二代:“只是切磋,友谊第一。”
话说这么说,出拳却没省力,直冲太阳穴,藏在心底的嫉妒被唤醒。
可惜没来得及得手,凌厉霸道的拳风冲到下颌,带来骨节错位的痛感,未反应过来就倒地,爬不起来。
他第一次知道无力还手是什么感觉,躺在地上喘气。
接下来几个回合更是这样。
富二代再傻也能看出是针对他。
难道是因为自己表达了对裴仰的好感,而他不喜欢裴仰?
结束后,他追到更衣室,陪笑缓解矛盾,“是不是有误会?那个人,我其实看不上他,只是觉得长得带感……”
盛燎本已收手,闻言一拳过去。
换衣间里,富二代脸快肿得不能看,含着血沫,含糊不清,“为什么?”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