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燎带他去盛氏生物基地转,说是陪他玩,结果事情多,忙得半天没见到人影。
裴仰自己在庄园晃。
工作人员送汤给他喝。
裴仰:“谢谢,不用陪我,可以去做自己的事。”
工作人员知道他在等盛燎:“前两天这边请了个难缠的国外专家,大家观点不同,每次都会争执很久,所以开会很慢。”
“嗯。”
裴仰喝着保温壶里的汤。
休息室有个黑板,上头是未完成的公式,裴仰看了会儿,拿起粉笔,把剩下的部分写完。
一群人终于散会,烦躁地讨论着难题走进休息室,进门看到眼前这幕,所有声音都安静下来。
黑板上写了小半黑板的公式。
难了他们半个月的问题被解出来了。
一个小时前,他们争得没有头绪被迫散会,此刻柳暗花明,像是上天派了个救星。
穿黑羽绒服的少年站在椅子上,神色专注,指尖捉着粉笔流利地收尾。
国外专家进来,看到有人在黑板前写东西,不悦地质问:“他是谁?谁允许他碰我公式——”
定睛一看,也愣了愣。
他苦思冥想没有头绪的东西,有人看了一眼,就轻松解了出来。他自诩水平顶尖,如今碰到拥有绝对天赋的少年,顿时有种蜉蝣见青天的渺小和自卑。
空气很安静。所有人都在看着黑板上公整完美的符号,深感震撼。
只有盛燎在看着那个涂写方程的人。
关心他累不累,腿酸不酸,胳膊举得累不累,心疼他站了多久。
他宝贝今早还是缩在怀里的懒蛋,叫嚷着无聊腰酸。现在就那么踩在椅子上,专注地推理东西。
裴仰收了尾,粉笔头丢在笔盒里。回头,看到安静的房间站了很多人。
裴仰:“?”
他从椅子上往下,盛燎忙扶着他,在他脚尖落地的瞬间,把宝贝抱在怀里。
手上还有粉笔灰,裴仰举起手。
盛燎让他自己衣服上擦了擦。
裴仰笑,给他拍了拍,越拍越脏。
几个人想跟他交流,但裴仰正伸着手,任由盛燎拿湿纸巾擦手,两人在小声说着什么。他们不好打扰,围着黑板讨论。
那位摆谱的专家无地自容,独自站在角落,不敢多看黑板一眼。
裴仰注意到他,走过来。
专家做好了被奚落的准备。
奋斗多年,不如一个小孩,弱者应该承受任何嘲讽和辱骂。
裴仰问:“前面的公式是你写的?”
旁边的随行立刻翻译。
专家:“是……”
裴仰点头:“可以,你基础很扎实,要不是前面的地基牢固,我也不会解得这么顺利。”
专家愣了下。
想象中的嘲讽和高高在上都没有落下来。
裴仰说了声“加油”。
盛燎把人拉到一边,让他坐下:“累不累?”
裴仰:“我刚解了道难题,你难道不会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