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仰:“还好。”
盛燎同时说:“待会儿补。”
他俩:“……”
他俩同时张口,“你先说。”
裴仰:“我的雪球夹。”
盛燎:“我去给你捡雪球夹。”
他俩同时忍笑,裴仰扭过脸,拍了下他脑袋。
盛燎捡了雪球夹,又给他提了一小桶雪,顺便把那两只被踢掉的拖鞋捡了回来。
裴仰认真拿夹子夹小鸭,在窗台外摆了一排,扭头,盛燎人不见了。
他提着小桶去书房窗台上摆。
盛燎正在回复邮件,一会儿功夫,裴仰已经夹了五只,正很认真地摆在窗外,等回头,盛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裴仰走过去,虚虚摸了下他睫毛下的黑眼圈,找毛毯给他盖上。
才过了十分钟,盛燎又醒来。
裴仰:“你不再睡会儿?”
“晚上再睡——”
他反应过来,故意问,“是不是现在补好觉,晚上就不用睡了?”
裴仰不知想到什么,耳朵红:“我没说。”
盛燎逗他,“晚上不睡做什么。”
裴仰严肃脸:“做题。”
盛燎揉他脑袋:“也行。”
今天盛燎回家,晚饭准备的三人份。两人胃口都大,四碗米饭,三菜一汤全部吃完,
裴仰吃了一碗半就吃不完,剩下的都刨给盛燎。走完去楼下走了走。
有几个人扫着雪,看到裴仰打招呼,又看到盛燎,点了点头。
大家都知道小雇主可爱。裴仰每天都会下楼走路,每次一本正经四处找人。他找不到[隐形]的人,但大家都能看到他。
盛燎:“怎么都那么喜欢你?”
裴仰:“……因为我会呼吸。”
这个答案满意不满意。
晚上洗完澡,盛燎给他擦头发:“这几天有没有涂妊娠油?”
裴仰点头。
有涂,但没有盛燎那么有耐心,都是囫囵吞枣地涂一遍。
盛燎把他轻放倒在床上,取来妊娠油:“我给你涂。”
裴仰握住他手腕:“要先涂么?”
盛燎反应了一下。
裴仰恨不得咬断舌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妊娠油瓶子滚落在床上,房间灯暗了,只床头一盏昏黄小灯。床上的俊冷青年呼吸急促,举起胳膊遮住眼睛,他穿着宽松棉质睡衣,腹部有了隆起,再往上,也有不断往上移动的隆起。
裴仰推衣服里的脑袋,什么破毛病,又像是想抱住他,任由他作乱。许久,那东西终于放过上头,往下挪,裴仰捂住嘴,想踢他肩膀,又夹住他脖子。
小猫今晚吃肉吃了个饱,虚虚的,指尖都没有力气。让他羞耻的是,宝宝突然踢了下肚皮。
盛燎忍笑,安抚着因为爸爸情绪波动躁动的崽儿,又轻摸裴仰的背,让他缓一缓。
裴仰骂他:“你是不是有毛病,乱吃。”
盛燎一时不知道这人是不会用词,还是太会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