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宁亲自为他擦拭水痕,自肩至臂,自胸至腰,一路顺至腿侧,指尖动作温柔,无声似水。
当她跪地为他拭去膝上水痕时,目光不由自主停在他结实有力的大腿根部。
她抬眼,见他闭目歇息,水气氤氲间,俊颜沉静,宛若神祇。
压抑多日的疑问翻涌而上,心中那点不安与渴望,在灯影与静谧中悄然决堤。
她竟神推鬼使般,在一念之间凑前,轻轻吻上了他那尚未苏醒的男根。
一瞬之间,空气仿佛凝住。
湘阳王猛然睁眼,眸光剧震,像被利刃骤然刺入。那双总是冷静的眼,蓦地闪过强烈的错愕与不可置信。
他全身肌肉顿时绷紧,原本放松的神情早已荡然无存,眉宇之间写满压抑与不解。
他难以想象,这个一向温雅有度、清洁自持的女子,竟会在此时、此地、如此行动。
他伸出手,捧起她的下巴,掌中力道不重,却带着逼视的坚定。语声低沉,夹杂着质问与探究:“你为何这样做?”
江若宁一愣,脑中轰然作响。
她简直不敢相信刚才是自己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举动。
她面色泛红,垂眸闪避,羞愧与惊惶在眼底交缠,几乎将她吞噬,只觉呼吸急促,五内俱焚,恨不能立即遁形。
他静静凝视她几息,眼神渐沉,似乎也忽然明白了什么,眸中掠过一丝怒气——那群奴才们竟敢将污秽之语带到她耳边。
他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线。
“……你是你,她是她。本王从未向你如此要求。”
语气虽比方才柔和,却象是划出一道不可跨越的界线。
江若宁听在耳中,觉得那句“你是你”竟冷过刀锋。她垂眸瞥见他身下已有反应,脸颊再度染红,眼底更是浮上一层倔强,声音微颤:
“既然王爷喜欢被人这般取悦,为何妾不能如此做?”
湘阳王神色未动,淡淡道:“本王是男人,自有男子的欲望。可你不必如此,你与她不同。”
言罢,他闭目沉声,似欲结束话题。
江若宁胸口一紧,委屈与羞辱同时袭来。她一月以来的克制与不安终于压不住:“如何不同?”
他睁眼,缓缓道:“你是清正之人,本王不愿令你做这等事,辱了你自己。”话说得好听,却拒她于千里之外。
她语气冷静,却隐着尖锐:
“清正之人……那何不供到庙里去?日日焚香,朝夕参拜,眼不观色,耳不听声,唇不沾情。留在王府有何意义?”
此言一出,四下死寂,仿佛连窗外风声也止了。
湘阳王骤然收紧眉峰,目光如刃般射向她:
“江若宁!”
他一向纵她几分情性,却万万没想到,她竟会说出如此犯逆之语,眸底凝结冰霜,周身气压骤降。
眼见亲王动怒,江若宁轻垂臻首,低声道:“王爷恕罪。妾……非有意顶撞。”稍顿,她缓缓抬眼看他,语气轻得几不可闻:
“王爷不是圣人,妾也不是木石。您有欲,妾愿奉承,是人之常情。”他沉默,胸膛起伏微重。
她望着他,湿润的眸中一片柔情,却字字清晰:“《礼记》也不禁人有欲,乃禁人无度。妾所为,不为媚俗,但为……一片真情,甘以微身,承君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