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铃没扶住,猛地往前摔,扑在洗衣机的顶盖上,推得洗衣机往墙面猛地磕出“嘭”的一声响动。
她溢出一声哭腔,躲无可躲了,抓着身后人的胳膊,又抠又抓。
“轻……陈,况,大早,早上的……”
陈况的呼吸频率比在晨跑时还要急促,圈掐她,抵着她的后肩,轻碎回答:“不想耽误上班……就得来快的。”
“快了,铃铃……再说两句好听的……我就设。”
乔铃哪有脸说那种只有在晚上氛围好或者喝醉了才说得出口的话,大清早头脑这么清晰,理智巅峰的时候怎么搞簧!
她咬着唇吭吭唧唧地摇头,下一秒抬了头,不自觉地看向斜右方的梳洗镜。
斜右侧的角度和正面角度的视觉效果不一样,这种角度看过去,不仅能将自己此刻难以描述的浪潮表情尽收眼底,重点是……
能清清楚楚看到对方是怎么在后端连接的。
乔铃看到了这样的自己,和那样不克制的陈况,看着他……自己的样子,一股说不出的音律冲上颅顶——情感猛然收紧。
陈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遭受压力,眸色一变,像是拉住遮挡清晨光芒的最后两条丝帘一般——喉间憋不住冒出了短促的声音。
乔铃也随着他没控制住情绪。
清澈的水珠顺着水龙头,白皙的盥洗盆滴滴答答,洒在卫生间砖面。
“……”
“……”
两人皆陷入无言时刻。
乔铃双眼失焦,像摊软泥一样趴在洗衣机上,魂儿都被……碎了。
好爽。
像是在刚睡醒最惺忪的时候被灌了一口加浓的薄荷漱口水,天灵盖都被打开了,神经嗡嗡亢奋。
想到一会儿还要整装待发去开店,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荒唐的早晨终于告一段落。
…………
之后陈况开始不满足于仅仅只是在早上匆促来一下。
恰巧赶上排卵期,乔铃的蠢蠢欲动的心核就更容易被身边这位秀色可餐的男士所引诱,越来越没规矩地乱来。
工作日,傍晚六点十分,乔铃在店里做网店单子的饰品,顺便等待晚上第一位客人。
小店里只有她一人叮叮当当的动静,半晌,手机滋滋震动,乔铃看了一眼内容,忽然变得贼眉鼠眼,看了看空旷没有一个客人的小店,又看了看楼道,匆匆起身。
她洗了洗手,鬼鬼祟祟关上小店的门,挂上了临时外出,可以先进店稍坐联络店长电话的牌子,然后蹑手蹑脚顺着步行楼梯走到楼下去。
乔铃在楼下同位置的那间公寓门输入了密码,打开的瞬间,被里面的男人一把拉进去。
“嘭!”
房门被急切地带上。
乔铃还没说话,甚至还没看清,嘴就被男人低头下来堵住。
清爽的味道袭入口中,她才松了口气。
刚刚她神经地遐想:万一开门的不是陈况是别的野男人怎么办!
你倒是先让我把你的脸看清楚再干呀!
“呜,唔……嗯。”乔铃被他亲得乱七八糟,五根手指抓着他。
陈况把她按在墙上着急得吃了好几口,吮到甜味才肯挪开,喘着说:“今天得弄快点,我七点得到酒吧。”
“你着急上班不会不做嘛?”乔铃发丝连同眼神都凌乱着,嘴上这么说,实际上脸上的躁意也十分明显。
“不行,难受。”他说完,从兜里掏出东西拿嘴扯开。
乔铃红着脸看着他装好,“……”
陈况弄好,忽然蹲下身,拍拍她,“抓紧时间,你这样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