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父亲的考量,家族的未来,需要未雨绸缪。嗯……虽然时候还是太早了,不是么?”
她顿了顿,在“太早了”上又是颇有深意的停了几秒,目光坦然地迎上任城审视的目光:
“当然,我可以陪您出席晚宴。父亲培育我,教导我,我自然是要听您的话的,对吧?一个父亲的心,女儿怎么会不懂呢。您总有自己的考量,可为人父母…”
“又怎么会害子女呢?您说?”
……
她在揶揄什么?!
她故意的吧,嗯?她因为我把任佐荫这个贱种丢去国外在跟我置气?那种下贱的废物东西还真的,让任佑箐你玩上瘾了?明明有这么多女人男人可以任由你选,偏偏为什么要选你的亲姐姐?!偏偏要选这样一个废物!一个弱小的懦弱的只会无能狂吠的骄纵的到处惹是生非,难以驯服的狗?
她看见任城的拳头握得很紧,连嘴角都开始不自觉地抽搐起来,这样的表情就像千千万万个普通人被情绪左右一样,他们总是…
傻的可怜。
连身体的主导权都拿不回来,不如说比起任佐荫,任城有的时候才更像那只会乱吠的犬。
世界上爱吠,乱吠的犬很多,但是世界上那些漂亮的给狗穿的衣服却太漂亮,穿起来仪表堂堂又身居高位,被包装后竟从外表看起来也人模狗样了。之所以叫人察觉不到那些隐藏在脂粉下的败坏人格,不过是因为在这样权利和金钱的交织下铸造的网,已经全方面把他们都包裹起来。
谁又能有什么契机,什么胆量去让他叫出来呢?
那张脸依旧平静,眼神清澈,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任佑箐继续说道:
“但是,作为交换,我需要父亲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
那声音低哑,混杂着冰冷的警告,任城讨厌被讨价还价,尤其对象还是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原本那么乖巧的任佑箐。
“是的,晚宴之后,我要出国。”
“出国,”任城不需要想他就知道任佑箐要去做什么,“你?要见你。姐,姐?”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
任佑箐最好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她会令你失望的,对于任佑箐来说编织任何借口的目的都不会变的,所以干脆——
就算会被你拒绝,会被你明着答应暗着阻挠又怎么样呢?
她直视着任城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深处,第一次清晰地流露出一种执拗与反抗。
“去给我的姐姐过生日。”
你真的敢说出来啊?!
一股荒谬感和被忤逆的愤怒瞬间涌上心头。他几乎要冷笑出声,过生日?多么可笑!多么……幼稚!
她还是那么依赖那条贱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