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连续三天,一到深夜就在自己卧室房门和窗口点上那种祭祀用的白蜡烛,看着火苗幽幽晃动。
最后,他甚至壮着胆子去了趟据说很邪乎的西郊烂尾楼,硬着头皮玩起了传说中的拍肩膀游戏。
拍肩膀游戏就是在空荡的烂尾楼里,自己拍自己左肩一下,然后猛向右回头喊“到!”,据说玩够次数就能拍到“好朋友”。
陈明磕磕绊绊玩了四次,第四次转头时,他忽然感觉右肩被拍了一下。
那一瞬间他人都懵了,因为他看到那是一只青黑色指甲缝里还带着黑泥的手。
他吓得立马连滚带爬地逃出烂尾楼。
也就是从那次烂尾楼探险之后,怪事就像开了闸的洪水。
“我把这四种方法全部试完的当天晚上就做噩梦了,一直梦见有东西掐我脖子,第二天直接烧到39度,退烧药吃了跟没吃一样,耳边老有人嘀嘀咕咕,听不清说什么。”
他眼神涣散,像是又回到了那几天。
“第二天晚上更吓人,我睡到半夜感觉床边坐了个东西,沉甸甸的,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愣是没敢睁眼,第三天我实在扛不住了,走路都发飘,看东西重影。”
【作死典范】
【兄弟头真铁啊】
【额,对于这种我真的只能说一句活该了】
【你说你试一个就算了,你还全试】
陈明注意到了弹幕,他只能苦笑一声,确实是他活该。
“后面我找了个出马仙,那老太太瞅了我一眼就说管不了,但她给了我个地址,让我去找个叫柳堂姑的人。
柳堂姑并不是真名,只是她家的保家仙是柳仙,也就是蛇仙,柳堂是蛇仙堂口的意思,在保家仙文化里是蛇仙殿的俗称。
他按照地址去找,柳堂姑跟他说,本来那些东西懒得搭理活人,是他自己非要招它们。
它们觉得被耍了,很生气,单纯的想教训一下他,并不会对他造成伤害。
可现在情况变了,来了个更狠的,纯粹就想弄死他。
陈明打了个哆嗦:“柳堂姑说她只能试试,她给了我一条红绳编的手链,说必须戴满49天,一秒都不能摘,洗澡睡觉都得戴着,摘了就彻底没救了。”
前七天还行,虽然还是难受,但没恶化,可第八天情况就变了。
陈明盯着自己空空的手腕,表情像要哭出来。
“第八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手腕刺痛,像有人使劲拽我手链,我一下子吓醒了,一看手链还在,我以为做梦。”
他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恐惧:“结果第二天中午,我好好走在人行道上,那手链突然自己断了,红绳珠子掉了一地!我赶紧去找柳堂姑,她一看我手腕就摇头,说那个鬼生气了,她也没办法了。”
没了手链之后,那只很凶的鬼变本加厉,搞得陈明喝水都能呛到肺管子,走路平地摔,前两天还差点被楼上掉的花盆开瓢
陈明把脸埋进手掌,肩膀发抖:“我快疯了主播!我觉得他们是真的想要我死!”
他说完这句停顿了几秒钟,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当姜楚绪准备说话的时候,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镜头:“主播,我是不是真要死了?”
【好家伙,叠buff呢这是】
【柳堂姑:这单售后太麻烦了】
【你讲故事没吓到我,你盯镜头吓我一跳】
【我靠,吓得我椅子都翻了】
姜楚绪脸上毫无波澜,她点点头道:“行,我知道了。”
她和柳堂姑的想法差不多,最开始的可能只是单纯的想吓一吓陈明,后面那个才是真正的想要杀了陈明。
姜楚绪看着屏幕里快把自己头发薅秃的陈明,她道“把摄像头对着你房间转一圈,慢点。”
陈明如蒙大赦,赶紧双手捧着手机,哆哆嗦嗦地从自己坐着的床边开始移动镜头。
镜头扫过堆满泡面桶和外卖盒子的书桌,乱糟糟的床铺,半开的衣柜,最后停在卧室门。
从陈明这个角度,透过卧室门刚好可以看到客厅和厨房。
“那些鬼没在房间里吧?”陈明声音发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