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张警官捕捉到了关键词,“什么样的大师,叫什么,哪里人?”
张子显摇头,眼神带着后怕:“我不知道那个大师的真名,很神秘,我只通过加密的卫星电话联系,收费是黄金,他说他叫渡鸦,声音很哑,像是被处理过的。”
“他做了什么?”
张子显一哆嗦:“他当时过来看了看,然后给了我一个东西,一个黑色的,像是什么骨头做的小铃铛,他让我挂在驾驶舱一个特定的位置,说是能镇住不干净的东西,出事前那些东西确实没出现过。”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被铐住的双手,指着自己袖口的位置。
“他袖口上,好像绣着一个很小的金色的K字,我偷偷看到的。”
当时张子显其实挺好奇的,但是那个大师好像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脸色一下就变得不太好。
要不是那时候有所求,张子显都想说,不想被人知道身份那就换件衣服呗。
他看两眼又没什么事。
“K?!”负责审讯的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严重的凝重。
怎么又和这个阴魂不散的玩意儿扯上关系了。
“最后一次联系他是什么时候?怎么联系?”张警官追问,语速加快。
张子显报出了一个加密的卫星频道代码和一个复杂的暗语。
“就前些天例行维护,之后就再没联系过。”
审讯持续了数小时,张子显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时而崩溃痛哭,时而陷入呆滞,但核心的犯罪事实和对“渡鸦”及其K组织背景的供述,在反复确认下基本固定下来。
他交代的其他参与者和受害者信息也被迅速记录在案。
中途船还靠岸了,张子显被带到另一个地方接着审讯,至于海风号,则是被接手了,要继续找船上有没有证据。
结束审讯,张子显被带下去严加看管。
特殊部门的人则是留在审讯室,看着厚厚的笔录。
过了会儿,一个人忽然走进了审讯室,是徐昭今。
她是正好在附近做任务,得知消息赶了过来,她翻了翻笔录,脸色瞧着不太好。
“K组织的手伸得比我们想象的还长。”
徐昭今手指敲着桌面,接着沉声道:“这种外围的业务,既能敛财,又能发展潜在客户。”
张警官也点头,眼神锐利:“这个渡鸦或许是关键突破口,张子显这条线,还能用。”
计划迅速成型并上报,利用张子显提供的加密频道和暗语,伪装成张子显再次联系渡鸦。
理由很充分,就说感觉船上有鬼,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检查的问题,因此急需大师再次出手,进行彻底的净化和镇封,价钱不是问题,甚至可以翻倍。
特殊部门赌的就是两点,贪财,以及K组织内部的信息壁垒。
加密频道接通,特殊部门同事熟练地使用变声器,模仿着张子显的语气,有点瞧不起,又很高傲的感觉。
对方的声音果然经过处理,沙哑而傲慢,正是渡鸦。
听到海风号再次闹鬼,通讯那头沉默了几秒,特殊部门的人感觉到对方在评估风险。
最终,对翻倍天价报酬的贪婪压倒了警惕,渡鸦同意了,确认了新的价码,并约定两天后的深夜,在海风号临时停靠的泊位进行法事。
这两天姜楚绪也就是直播解决观众问题,特殊部门则是紧锣密鼓布置,争取不出一点纰漏。
两天后,深夜。
军用码头外围戒备森严,但目标泊位附近被刻意营造出一种松懈的假象。
海风号庞大的船体静静停泊,船上只亮着几盏昏暗的指示灯,在夜色中如同蛰伏的巨兽。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驶入指定区域,车上下来三人。为首者身穿深灰色唐装,身形瘦削,面容阴鸷,留着修剪整齐的山羊胡,眼神锐利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
正是渡鸦,身后跟着两名身材魁梧的壮汉,他们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寂静的码头和海风号。
渡鸦上连接码头的舷梯,脚步沉稳。
他感受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阴气?确实比上次离开时重了点,手法也显得混乱了些,但在他眼里,不过是无主怨魂最后的挣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