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司泽很聪明,哪怕是蹩脚大夫也当得有模有样的,治疗效果特别好,叶铭轩不闷了。
车子开到停车场,司机下车走人,叶铭轩被谭司泽压在车窗上亲嘴。
半小时后,叶铭轩虚着腿下车,饱满的嘴巴微张着,唇色红如鸽血,谭司泽跟在他身后,不慌不忙地用纸巾擦自己的手。
叶铭轩脚步轻飘飘的,抓着自己的裤腰带向前走,不知道为什么,孕期的身体异常敏感,对方手心的粗糙质感比从前放大了两倍。叶铭轩捧着小肚子,脑袋晕乎乎的。
谭司泽两三步跨到他旁边:“要不要我抱你?”
叶铭轩拼命摇头,傅姨肯定在里面,他可不想被傅姨看到他这副样子。
俩人刚进家,傅姨就上来迎接:“铭……铭轩先生怎么了?”
叶铭轩藏在谭司泽身后,抓着男人的胳膊躲藏:“傅姨……我,我上楼睡一会儿。”
谭司泽对傅姨道:“去体检一来一回有点累,让他休息会儿。”
傅姨:“噢噢,行,那我一会儿再跟铭轩先生说好消息!”
她刚要走,叶铭轩从谭司泽身后好奇地探出脑袋:“什么好消息?”
谭司泽挑眉,傅姨转回身:“铭轩先生还不知道?都在楼上呢!”
楼上?叶铭轩仰头,巴巴地望着谭司泽,谭司泽好笑:“你不是要去休息?”
叶铭轩的好奇心已经被吊起来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压下去:“……我可以看看吗?”
谭司泽捏了捏他细腻光滑的小脸蛋:“去吧。”
叶铭轩笑弯眼,往楼上小跑,先去卧室看了一圈,没看到东西,跑出来。
谭司泽在楼下看他,指了指右边某个房间:“那里。”
叶铭轩往他指的方向走,推进一道门,愣住。
这里原本是个空房间,此时却装修成了一座法式风格的画室,白色的纱帘随风飞舞,掩映着窗外粉白色的樱花树
房间里摆着画架和雕塑,实木桌上整齐地摆着各色颜料和不同大小的画笔。
“怎么样?”傅姨在楼下喊,“是不是很惊喜!”
叶铭轩瞳孔颤了颤,转头,见到谭司泽走过来,问:“先生,您是什么时候……”
谭司泽:“昨天看到你在网上购物,想着你需要画画,就让白钰准备了,喜欢吗?”
叶铭轩回头,视线落在空白的油画版上,那里正静等他涂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眼眶一下子湿润了。
“唔……先生,谢谢你……”叶铭轩擦了擦眼睛,小声道。
谭司泽垂眸,伸手按在他脑袋上,想说“要谢我的话就亲我一口”,但是看到叶铭轩真心实意地感动着,说这些轻浮的话也不合适。
于是他揽住叶铭轩的肩,将后者转了个身,抱在自己怀里:“只要你高兴。”
叶铭轩怔然,眼泪阴湿了对方的黑外套,抿唇,双手缓缓地搭住谭司泽的腰-
有了画室后,叶铭轩除了吃饭学习兼职,别的时间都待在画室里。
谭司泽每天回到家,左右不见人影,去卧室看不到小妻子,去书房茫然四顾,最后到画室门口才看到叶铭轩系着围裙画画。
谭司泽买的颜料和油安全性都很高,并且室内时刻通风,叶铭轩现在也过了孕早期,颜料对他的影响不大。
见叶铭轩画画比弹钢琴还入迷,谭司泽也挺新奇。
他倚着门框,慵懒地盯着叶铭轩十几分钟,叶铭轩画累了,把围裙摘下,看到谭司泽,欢喜地站起来:“先生!”
谭司泽进去,走到他面前,擦了擦他鼻子上的颜料:“吃饭了。”
叶铭轩点头,谭司泽侧目看他画的:“这是……阳台的常春藤?”
自己的画作暴露在男人面前,叶铭轩有些不好意思:“嗯。”
谭司泽细细欣赏这幅画,常春藤从玻璃花盆向外肆意生长,蜿蜒柔美的藤蔓垂落在桌上。
其实叶铭轩的侧重点不是常春藤,而是穿透常春藤的太阳光,连同阳台的半面墙壁一起照得透亮,耀眼的金色光斑于其上跳跃。
整幅画面给人的感觉宁静又美好。像某个醒来的午后,在喧嚣忙碌的街道上找到一处独属于自己的爱与希望。
“好看。”谭司泽毫不吝啬地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