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叙笑嘻嘻地说:“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真的很快乐就好了。”
他的快乐毋庸置疑,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够感受到。
这一晚上,他打打闹闹,终究还是没把那灵光一现的歌词记下来。微醺的醉意像潮水般漫上心头,让他的思绪比平日更早地沉入温柔的混沌。
洗漱过后,他陷进松软的被褥里,璀璨明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江予臣,嗓音温柔缱绻:
“江予臣,我要睡了,晚安。”
江予臣回望着他,眼神温柔,仿佛包容他的全般。
“晚安。”
远处传来海浪轻拍礁石的白噪音,像一首亘古的摇篮曲。时叙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在富有韵律的摇篮曲中缓缓阖上了眼。
——
第二天一早,时叙猛然从梦中惊醒。
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脑袋。
“啊,我忘了把歌词记下来。”
“啊,我不记得歌词了。”这下真的完蛋了,情绪过去,连歌词都不记得了。
江予臣从浴室出来,似笑非笑。
“不巧,我记得。”
“什么?!”时叙眼睛猛地一亮,飞快地看向他:“你记得?”
江予臣笑吟吟地指着自己脑袋:
“是啊,你忘了,我记性很好的。”
第50章我愿意“太棒了!”时叙猛地从床上跳……
“太棒了!”
时叙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几步蹦到江予臣面前,抱着他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谢谢学习委员!”
心脏失控地跳动了瞬息,时叙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嘟囔着说:
“这次我真的要记下来,否则郑明业知道该骂我了。”
江予臣伸出手摸着时叙亲过的地方,有瞬息的茫然。
“学习委员——”时叙转过头,晨光之下宛若天使的精致脸蛋冲着江予臣露出一个明媚的弧度:
“可以把我的歌词说一遍么?”
“啊,当然。”江予臣甩了甩脑袋,快步上前。
——
今天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试礼服。
昨天赵以恬她们外出采购时已经提前踩点,选定了几家合适的礼服店,并获得了节目组的预算批准。一大早,众人就直奔目的地而去。
这家位于度假村商业街的精品礼服店主打高端婚礼服饰,平时十点才开门营业,但为了配合节目录制,特意提前两小时为他们开放。推开雕花玻璃门,映入眼帘的是整齐陈列的各式礼服,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优雅的光泽。
“嚯,这价位”时叙随手翻看一件西装的价签,眉毛高高扬起:“导演这次这么大方?”
这话通过收音设备清晰地传到导演耳中,他可受不了这诋毁,立刻通过跟拍反驳:“这叫把钱花在刀刃上!该省的地方省,该花的地方就得花!”
时叙冷笑一声,他又不是刚出道的愣头青,当然不会相信这套说辞:“得了吧,肯定是这家店赞助了节目组,对吧?”
镜头外的导演摸了摸鼻子,战术性沉默。
不过价格贵确实有贵的道理。时叙随手拿起一件深蓝色礼服在身前比划,细腻的面料触手生凉,剪裁线条流畅优雅,就连内衬的缝线都一丝不苟。这样的质感,就跟之前的尼龙地毯和化纤地毯一样。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分头试穿起礼服。时叙一米九有余的个头,配上挺拔健美的身形,往那儿一站便如同一尊行走的衣架子。江予臣一米八多的身高,清瘦纤长,四肢舒展得恰到好处,举手投足间宛若T台上的模特,自带一股清冷矜贵的气质。
偏这两人都是穿什么都好看的类型,正因为太过出挑,反倒让人在挑选时犯了难。一来二去间,不知不觉就试穿了好几套。店里的店员们哪儿见过这般阵仗,既是大明星,又是难得一见的顶级帅哥,换上礼服后更是光彩照人,一个个都乐得眉眼弯弯,服务起来格外殷勤周到,眼角眉梢全是藏不住的欣喜。
两人接连换了好几套西装,穿白色时,是温润如玉的优雅高贵;换上蓝色,便添了几分沉静的疏离感,像浸在深海里的星光;轮到棕色,又多了些温暖的慵懒;而穿灰色时,则是低调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