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温的。
我忽然心痛到无以复加。
我不能去找他。
我要将他踢出局外,待一切尘埃落定后,才能安稳接他回来。
赵瑛,只是第一个而已,我布局多年,绝不可因他一个人冲动,导致全盘尽输。
林小公子,我不敢输掉你,连将你当筹码都不敢。
所以求你,乖乖等我这一次就好……
我亲手将那些血一点点清理干净,孤身在大理寺暗门前站了快一晚,没有等来陆惊野的消息,却有另一个人找了过来。
黑袍下传来责问:“公然站于人前,你生怕他们认不出你是么?”
“望陛下恕臣越狱之罪。”
“哼!”
我掀起衣襟,蓦然下跪,恭敬行了一礼:“臣,恳请陛下降旨。”
洛云琅不耐烦:“你又想做什么。”
我抬起头,神情坚定,毅然道:“让他离开京城一段时日。”
洛云琅沉吟半晌。
“秦御书,你该明白,让他置身事外不是什么好事。”
“林家已亡,陛下,洛氏皇族欠他一个解释,也欠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用以遮掩身形的黑袍被他徐徐揭下,洛云琅亲自将我扶起,叹息道:“行吧,朕准了。”
我松了口气。
很快,陆惊野就该去凉州了。
可谁曾料到,那群疯子,竟敢将他绑走!
我得到消息时,派过去的暗探全都死光,只剩最后一个人留着半口气赶回来。
陆惊野被人设计了,他没有去凉州,而是去的密州。
密州,那分明是……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正心烦意乱之最,本该好好关在大理寺的赵瑛,同样不翼而飞。
我总算意识到一件事情。
难怪赵瑛如此泰然,原是早就留了后手。
次日,密州二十万叛军揭竿而起,连破数城,直逼京都。
造反之人,名号曰殷。
乃是十数年前,封在密州的殷北王,洛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