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见他就这么揭了自己的老底,宋岫白忍不住嗤笑出声:
“看来你不光是贪得无厌,还是个没脑子的。本少爷就想不明白了,你就这点胆子是怎么敢把布庄连年亏损的账给报上去的?”
他这番话一说出口,下面的一众管事,就连站在椅子后面的努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庄子管事这会儿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了白胖管事。
大家都是签了奴仆契约的,就算是凭借身份给家人捞一些好处,可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
就算是这些产业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管,可除了白胖管事外,其他人下手也都不敢太过分。
好处是捞了的,可对于手里的产业却真的是精心打理了的,每年报上去的账面也都绝对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本以为大家都一样,没想到他们中居然还有这样没脑子的。
一个位于宛城最繁华阶段的布庄,就算只是出售普通布匹也不可能连年亏损。
更别说宋家的这些产业早有形成了自己的产业链,布庄里出售的布匹乃至成衣,都是由自家工坊出来的,其中有一些还是家里独有的,放到店铺里都供不应求。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在店铺里拴条狗,店铺都不可能亏损。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敢往上报亏损的?
正因为彼此都非常了解,所以这些管事此时脑海中都有这么一个疑问。
那可是奴仆契约啊,主子一个念头就能让他们去死的奴仆契约!
“是小的被猪油蒙了心,求主人饶小的一命,小的回去就把这些年的亏损全部都补上。”
白胖管事这会儿是真的害怕了,趴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不用了。”
宋岫白摆了摆手道。
“主子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一次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白胖管事没想到宋岫白真的一点都不心软,被吓得痛哭出声,然后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你太吵了。”
宋岫白被这鬼哭狼吵得心烦,皱眉呵斥道。
他这次过来就是打算杀鸡儆猴的,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人。
不过气氛已经铺垫的差不多了,他也没有了和这些管事继续废话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