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地儿不挺好的吗,野生丛林远不能比。
沈易青望一眼人群里的脑袋尖,摆首笑了笑。
当天晚上,沈易青就发现这个觉悟果然没什么错。在他仍然努力寻找睡意时,身旁的林涟就已经裹着被子睡得格外香甜了。
林涟隔壁的亲二哥兼馊主意源头林承丘也因奔波疲惫极快地沉入梦中,平时看似把日子过得格外精致的林承丘其实很能适应各种环境,拍个戏没少跟着剧组东奔西跑。
于是林政很快找到了傍晚时那个问题的答案:最有可能先出局的应该就是齐玉杬了。
躺在床上的齐玉杬愈发频繁地翻着身子,林政按开夜灯,侧身揽住他,往额上吻一吻:“怎么了杬杬,睡不习惯?”
齐玉杬小小声地靠他近一点:“床太硬了……硌得背疼,腿也疼。”
林政语塞,怪自己,只想着安排新的床单被罩,忘了给他家豌豆王子订个新床垫。
齐玉杬特别委屈,他是真难受,仿佛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似的。他知道自己这样的习惯不够健康,但这么多年睡惯了软床,让他很难忽略此时此刻浑身上下的僵硬与酸痛。
“老公,我是不是吵着你了?”齐玉杬蹭一蹭林政的侧脸,“你睡吧,我很快也睡了。”
林政笑,这小王子还有余裕关心老公。
他笑着将齐玉杬往怀里抱,身子睡平一些,让这大孩子能舒服地趴在自己身上。
“睡吧。”
齐玉杬不忍心:“很沉的……”
“不沉,睡吧宝宝。”
林政的胳膊将他抱得很稳,齐玉杬不再说话,抬脸往他下巴上亲一口,缠着独属于自己的温暖垫子甜甜地闭上眼睛。
一室轻微咛语终也平息。
翌日一早,偎着林政睡得精神饱满的齐玉杬开开心心地跟上了林承丘闹腾的节奏。
后方林政不着痕迹地揉一揉酸麻的手臂,问了谈蹇一句话:“还记得当初你从林家卷走承丘所有奖杯的事?”
谈蹇面不改色:“是取走。”
“你一道取走的还有责任,”林政拍拍他的肩,“以后,想想办法说服他,选择更适合的旅游项目。”
谈蹇顿了顿,委婉地告诉他自己已经尽
过的努力:“我觉得来这里,比去野外钓鱼好,池塘边蚊虫太多了。”
林政把这话消化了几秒钟。
随后,他无语凝眉望向前方,对着林承丘欢脱的背影,捂额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