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
江意衡坦然张开手臂架在桶沿上,“反正都是我的味道。”
少年一张薄脸涨得通红。
他一面把身子往水里沉,一面转头抱怨:“我,我不要跟你泡一桶水了。”
江意衡伸指敲了敲桶沿:“你想出去,我没意见。”
少年一副吃了哑巴亏的表情,双手遮在身前,忿忿转身要往外爬,屁股上还留着被她掐出的红印。
“你不是最讨厌浪费吗?”
水位一落,江意衡又叫住他,“两个人一起,多省水。”
少年倔强道:“我,我就奢侈这么一次。”
江意衡拽住他的手,等他滑下来,就扣住他的脸,一阵暴风狂亲。
“还走?”
少年吓得把头摇成拨浪鼓。
被她啃过的唇瓣好像忘了该怎么合起,热汽熏蒸下的面容却漂亮极了,一双眼睛更是湿润得好像能滴水。
江意衡想着,不会有比他更温顺的小东西了。
就像那只懵懂不知世故的小海雀,扑着小小的翅膀,一个劲往危险的冰雪宫殿靠近。
她伸手揉过他的湿发,俯身靠近,任由水花稀里哗啦溅了一地。
泡完澡,已是两小时后。
“水泼了一地,还续过那么多次,哪里省了。”
简星沉一边擦头发,一边对着地上的水渍心疼水费。
一把梳子忽然递到他眼前。
江意衡摆着手里的木梳,歪过头,晃了晃半干的头发。
少年像是被按下静音键一样,顺从地接过梳子,为她梳头。
她已经换回他的旧衣,身上除了皂香,还隐约透出一种特别的香气。
深沉又醇厚,带着一丝辛辣。
既有木头的温暖,又有烟熏般的微微涩意。
简星沉在被她终身标记的时候,隐约闻到同样的气息。
那时他根本无暇细究,如今愈发肯定,这就是江意衡的信息素。
手上为她梳着头,他却忍不住动了动鼻子,一点一点嗅闻。
他的这点小心思,没有逃过江意衡的眼睛。
“在干什么?像小狗一样,偷偷摸摸的。”
简星沉红着脸替自己解释:“凭什么你可以偷偷摸我,我就闻一下,都不行吗?”
“那你闻就是了,你闻一次,就让我咬一口。至于咬哪儿……”
她斜下视线,从他身上掠过,“那得看我心情。”
简星沉缩着脖子,不吭声了。
昨天晚上,江意衡可是在他身上留了好几处齿痕,不只是脖子,还有颈窝、胸口、小腹、腰窝……
本以为她只会咬他的腺体和嘴唇,谁知,她居然有这种给人到处盖章的爱好。
洗过的床单和被套挂在室内,像两道船帆横贯小屋。
他们做什么都不方便,索性靠在窗边发了会呆。
“上次卖你衣服的老板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