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尾沁出泪,水雾模糊了视线,只能依稀看到他单膝蹲跪下。
和之前在宁城时那么多次一样,他先照顾的是她的感受。
“谢执北。。”
她呼吸彻底乱了,声音里含着哭腔,被他握着脚踝,踩在他肩上。
脚背几乎痉挛地绷直,上边细小的血管清晰可见。
他低不可闻地笑了声,随即大开大合地吞嚥。
她被这声响羞得浑身绵软,身子往后倒,无力地靠着镜子。
镜面冰冷的触感惹得她突然一缩,男人沉喘出声,她泪痕更深更重。
脊背上的凉和由他传递来的热,就这么拉扯着她,陷入不知名的慾海之中。
淋浴间的玻璃上仍残留着她洗澡时留下的水珠,一道道蜿蜒而下,留出痕迹,在本就潮湿的地砖上汇聚成一小滩。
他重新站起身,额间出了汗,黑眸被衬得湿漉漉的。
凑过来继续亲她的唇,舔她的耳珠,热烫气息滚入她耳中。
“宝宝好棒。”
她呜咽一声,重新抱住他,接纳他紧劲的腰身挤进她腿|间。
就着这个姿势,被他单手掐着腰抱起,出了洗手间。
房间里的灯不知何时被调了亮度,一个足以让他看清她,却不至于太过刺眼的亮度。
温栀南趴在他肩头,眸色迷离,眼睫上挂着泪珠。
他力气大,即使这么单手抱她也抱得稳稳当当。
一边抱,一边和她接吻。
男人坚硬的骨头,结实的肌肉,柔软的舌头,即使他高大的身躯几乎要将她淹没,可每一寸,都恰到好处,就连将近30公分的身高差,也如此恰到好处。
他能毫不费力地单手将她抱起,单手丈量她柔韧的腰,单手扣紧她两只手腕,单手分开她的膝盖。
然后——
紧劲腰身挤进来,占据她腿|间的位置,让她只能挂在她身上,迫不及待地让她感知。
所有的炙热,所有的炽硬,所有的汹涌,全都让她仔仔细细感受到。
时隔6年重新的密切接触,温栀南有些难以接受,咬着唇被压进被子里闷哼出声。
像是小动物被猎人捕获发出的濒临崩溃的声音,呜咽着,抽泣着。
那些席卷而来的荷尔蒙里,裹挟着攻击性极强的张力,霸道又猛烈地将她整个人拉进由他编织而成的慾望深渊之中。
她像是一艘漂泊无依的小船,海浪拍打着她,她就被带到哪里。
有时候撞到礁石,他会温柔地护住她的脑袋。
可有时候她受不住狂风暴雨,他却强势地扣住她的脚踝,将她拽回,将她所有的呜咽声全都堵住。
温栀南只感觉呼吸都快要被他掼碎了,明明他是所有起伏沉沦的始作俑者,她却只能向他求助。
她求饶,颤抖,喘息,他哑着声哄。
可却半点不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