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刷开闸机。
滴的一声。
股份!
是了,沈叙白的股份!
薛南燕和沈延清盯的都是这个,而这足以证明一件事,这些股份一定存在,但连沈德昌都不知道股份在哪里。
谢时暖望着地铁里拥挤的人流,茫然不已。
一个月前,她觉得,只用简简单单地等到沈叙白的忌日一切就能结束。
现在看,未必。
连那个要求她保守三年秘密的要求都显得愈发古怪了。
为什么是三年,三年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想,她真的需要好好理一理和沈叙白的过往了。
结果刚乘上地铁,文绣的电话就到了,庆功宴就在明天中午,不大不小,刚好几个熟人小聚。
翌日,谢时暖背了个大大的双肩包应约,文绣见到便笑:“谢同学,你这是要去哪里上课?”
“吃完饭还得去一趟疗养院,给我妈买了两套新睡衣。”
林柏亭便道:“正好我要去疗养院找同学,要不要一起?”
谢时暖存了话要问,自是点头。
文绣眼珠转了转,一会儿看看谢时暖一会儿看看林柏亭。
“嗯,挺合适,我同意了。”
谢时暖愣了半秒,笑着打她:“文院长,你都不急还替我安排起来了,说吧,什么时候带个男友出来看看。”
文绣笑着躲。
“我呢这辈子是注孤生了,但我夜观天象,发现沈太太你红鸾星动,该当二婚了。”
谢时暖将她的胳膊一搂,果断道:“那行吧,远亲不如近邻,我就跟你二婚好了。”
第213章那个女人真是可怜又可恨
庆功宴除了她们还有些康复中心的同事,彼此都见过面,一顿饭吃得热闹,最热闹的还是文绣的手机,响个不停。
“都是要合作的,什么来路的都有,我头都大了,从濒临关门到门庭若市,这转变,就一晚而已,我算是见识了。”
林柏亭笑道:“无论如何,你都可以安心做个十年八年的院长了。”
“是啊。”文绣将手机模式改成飞行模式,“我的梦想呢就是这样了,差不多已经实现了,沈太太。”她托腮,“以后我叫你时暖,好不好?”
谢时暖举杯:“好啊,我早就不想端着太太架子了,文绣姐。”
饭后,谢时暖乘了林柏亭的车赶往疗养院。
漫长的夏季过去了大半,天气进入酷暑,谢时暖看着被烤的油亮的树叶,不禁唏嘘。
“柏亭,是不是什么事都有得必有失。”
“怎么这么问?”
“我失去了清湘这个朋友,又来了文绣这个朋友,还或直接或间接,都拜孟锦云所赐,命运真是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