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谢时暖眸色一瞬变软。
沈牧野继续道:“我跑出来找你,还没开灯就听到帘子后头窸窸窣窣,以为是进了老鼠,没想到走近一看,老鼠变成你了,真吓人。”
谢时暖刚涌起的绵绵情意登时烟消云散。
“你才吓人,鬼鬼祟祟蹲在窗帘后头扮鬼吓人!”
沈牧野屈膝压上床榻,双臂猛地一展摁在谢时暖身侧。
唬得女人一愣。
“不然我要掀帘和林柏亭sayhello?”
谢时暖顿时结巴起来:“你,你,你听到了?”
“我,我,我听到了。”
沈牧野半垂下眼皮,学着她讲话,“听、听到你安慰他,还听到你拜托他看你妈,够信任的,怎么不拜托我?”
那不就是听了全程?她居然完全没有发现。
“你不是和我在国外嘛……我总不能让你打飞地回去,他在疗养院有项目,经常要去的,顺手的事。”谢时暖瞟他一眼,清了清嗓子,“林医生说你提前把我妈转移了,谢谢。”
沈牧野勾起唇角。
“谢秘书真客气,我是不是该说声不谢,这是我这个良心老板应该做的?”
男人阴阳怪气的没完没了,谢时暖受不住了,抬手捧住他的脸。
“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小气。”
她屏息往前,很轻很轻地亲了一下。
“别生气嘛,林医生只是我的朋友,这辈子都只会是朋友,和你不一样。”
沈牧野敛了笑,眼底晦暗幽深。
“哪里不一样?”
他明知故问,谢时暖就耐下心,一字一句,老老实实地解释。
“朋友有很多,男人就一个,这样行不行?”
沈牧野嘴角颤了颤,没压住,慢慢浮出笑来,这笑连带着他眉梢眼角都柔和了。
他扶住她的后脑,毫不迟疑地回了一个吻,比她深,比她久。
“这次解释得还算好听,勉勉强强原谅你了。”
谢时暖皱鼻子:“小气鬼!”
沈牧野笑出声来,连毯子带人抱住躺了下来。
“我是小气鬼,你是小笨蛋,挺搭。”
“你才笨呢!”
“小笨蛋,明早还想不想学滑雪?”
谢时暖忙道:“想!!”
“想就睡觉,滑雪费体力,你必须把时差倒过来才有精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