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绣呐呐道:“我很久没想过这些事了……”
谢时暖推她:“那正好啊,好好想一想,我觉得换个环境不错,去留学或者去个新城市做点你喜欢的事情!”
“离婚的事,沈延清多半不会同意,极大概率闹上法院,我会找律师帮你办,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最迟一年,应该能办妥。”沈牧野顿了顿,伸出手,“孟小姐,今天你表现得很好,合作愉快。”
孟锦绣瞧着那手,修长分明,她握上去,还是干燥有力的。
不知为何,她心底升起一阵酸楚,多年的委屈和不平,像是终于被拖出来暴晒在阳光下,化为乌有了。
是啊,她又是孟小姐了,不是媳妇不是三嫂也不是沈延清的发泄工具了。
“嗯。”她鼻腔有些堵,掩饰也掩饰不住,“合作愉快。”
总裁办的人来接她,孟锦绣走了两步又回头。
“五……沈总、谢小姐,你们为什么不问我手里的录音哪里来的?等会儿沈延清一定会揪住这一点不放,你们要怎么解释?”
谢时暖确实好奇,但沈牧野不问应该有不问的理由,于是她看向他。
男人淡淡道:“不重要所以不问,怎么解释是我的事,你不用管,孟小姐,踏出这栋楼后,你和沈家的交集就彻底结束了。”
孟锦绣抿了抿唇,转身走了。
谢时暖目送她消失,久久不言,进了办公室仍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孟锦绣是昨天突然找上门的,她拨打她的手机,告诉她,她手里有东西对他们或许有帮助,来了后,也只是将这份录音交给沈牧野,其余的什么也不肯说。
谢时暖既高兴早先的布局竟然真的有了收获,又迷惑,迷惑这份东西究竟适不适合放上董事会,但沈牧野说合适。
沈牧野打了个响指:“回神了,谢秘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输了。”
谢时暖回过神,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阿野,你是不是知道她的录音怎么来的?”
“我看起来像知道?”
谢时暖重重点头:“你肯定知道,不然,孟锦绣说的没错啊,沈延清一定会咬死这一点不放的,你怎么解释。”
“如果我说不知道。”他垂下眼看谢时暖着急的样子,“我只是猜出来了,你信吗?”
“怎么猜?”
沈牧野倾身揽住她的腰,微微往前一送。
“先给点奖励。”
果不其然,这个男人上辈子可能是个投币扭蛋机,不投币休想他运作!
谢时暖无奈地踮起脚尖亲了一下,极快道:“好了,赶紧说!”
扭蛋机运作起来。
“我查了沈延清这几年大大小小所有行程,挑出了和大哥有交集的部分,在他被调职前,他找了大哥两回,这两回的时间挨得很近,可以约等于一回,这个时间段,很巧,是在孟锦绣和沈延清确定结婚之后。”
“他们爆出关系后没多久就确定婚约了,因为算是捉奸在床,怕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所以一个月后就办婚礼了……”谢时暖拧眉,“在这之后又能代表什么呢?”
“代表,这位被孟锦云捉弄,被孟家培养出的牺牲品,并没有大家以为的那么认命,她有反抗,我猜,她是不满自己的人生要被这样糟蹋,想要做点什么,我不知道她思考了什么才决定从沈延清下手,但总之,她在他身上放了窃听装置。”
“沈延清再怎么防范,也想不到这个被摆弄的木偶会这么干,所以她成功了。”谢时暖恍然:“她应该是想挖出沈延清的秘密来做把柄,和他们博弈!”
“或许,但显然她没坚持到底,她最后还是认命了。”沈牧野道,“毕竟这种东西对当时的她来说,非但没有用处反倒危险,录了还不如不录,根本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