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预备怎么安排谢小姐?”
“怎么这么问?”
曾先生踱步上前:“我看得出也听得清,她是个坚韧的女孩,不会几天就改变心意,哪怕你为她报仇送她产业,她至多感激,不会爱你,你得有准备。”
老祝一僵,紧张的看向曾先生。
刘斯年默了片刻,笑道:“这话也就曾叔你肯对我说,不过我的目的从来不是几天时间改变她的心意。”
“那是?”
很快,你会知道的。”
刘斯年将糖扔进嘴里,“老祝,父亲最近怎么样?”
“异常听话,但不排除又有了新想法,毕竟他的女儿们都回来了,尤其是大小姐,一直在想办法找他。”
“老狐狸有个孝顺女儿,只要死不掉就不会老实,该盯盯不该盯的时候记得松手。”
老祝应声,又道,“少爷,京市传来的新消息,孟家那个老保姆可能翻供。”
刘斯年眉头一蹙。
“沈牧野一直在寻找陈正忠以及绑架案和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应该是终于找上了那个保姆。”老祝道,“要不要和那边打声招呼?”
“这是我的失误,你之前提醒我不该现身,我没忍住,留了她这个后患。”
“那要不要……”老祝眼神一暗,做了个手势,刘斯年却摇头。
“不急,即便那人反水,沈牧野要想找到实证也不容易,他至多能以涉黑来调度警方对付我。”刘斯年忽地恍然,“或许这是他的目的,老祝。”
“您说。”
“无论如何,拖住他,能拖一天是一天。”
“我会尽力。”老祝有些为难,“但少爷,您一直不告诉我们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我很担心。”
刘斯年回头看他,老头满布皱纹的老眼里都是关切,他别开脸。
“我一向这样,有什么可担心的。”
老祝几不可闻的叹息,担心什么他说不出,总不能说,他担心他的命吧。
……
翌日清晨,天还没有亮透,刘斯年便带着谢时暖下船。
谢时暖望着眼前的快艇不解道:“我们不去江市?”
“去,但不坐这条船。”刘斯年走出舱门,随口道,“莫非你和沈牧野在码头有约?”
谢时暖心头一跳,忙道:“没有。”
两人上了快艇,不多时,便被送至岸边的一个私人码头。
车子早早就等在那里,三辆同款同色的宝马,刘斯年把谢时暖送上了中间那辆,亲自驾车。
他们在郊野中穿行,谢时暖望着窗外的风景,渐渐看明白了。
“这是江市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