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被后来的人刺透肋骨歪倒在地。
“留活口。”
墨一沉声吩咐,迅速卸了这死士的下颌,动作利落的将其用绳索捆成了粽子。
风雪呼啸,长巷内漫开血腥气。
囚车却完好无损。
顾晔安缩在笼中,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戮吓得彻底昏死过去。
而囚车继续晃悠悠前行。
巡防营水牢深处。
浓重的潮腐混杂着排泄物的恶臭,沉甸甸地压在空气里。
石壁凝结的水珠不断滴落,入水的哒哒声单调瘆人。
浑浊腥臭的污水没至顾晔安腰际,丝丝缕缕的水寒如钢针穿透皮肉,直刺骨髓。
他正被铁链锁在水牢中央的石柱上。
形容枯槁,面色青灰如鬼。
嘴唇也冻得乌紫开裂。
那囚服早已成了破烂的布条,勉强挂在身上。
周身伤口在污水的浸泡下已溃烂发白。
顾晔安无力的垂着头,身体因寒冷无法控制发颤。
顾晔安其实也撑不住了,但他信念仍未塌。
实则是南宫彦派人告诉他,让他咬死不知幕后主使,只要扛过这关,定会设法救他出去。
只要出去,他还是那个光彩照人的顾家郎。
信念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曳曳不肯灭。
倏地。
沉重的铁栅门被推开。
点点光透入,顾晔安甚至没力气抬头去看来人是谁。
陆蓁蓁一袭宫装,罩着狐裘斗篷。
在这个这污秽阴森的地狱里,她刺客倒干净得有头屑格格不入。
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惹得陆蓁蓁不适的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