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低调的人,都有引人注意的地方,即便是本人没有,但是身边人呢?不是谁都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
“爹!”
“娘!”
郭家的傻儿子,挣扎着,想挣脱任家家仆的束缚,鼻下、嘴角都有血迹,一脸痛苦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母亲,半蹲着的父亲,还有他的弟弟。
他不明白,明明是这些人招呼的他,拿他最爱吃的糖人,可真等他过去了,非但没有吃到糖人,还被他们围着打骂。
“放开!!”
“放开!!”
见无法挣脱,郭广福情绪激动起来,眼瞅着束缚他的人面色狰狞起来,一旁又冲上去几人,死死摁住了郭广福。
黄龙看到此幕时,眼睛掠过一道精芒。
他能看出来,被束缚的人,力气很大!
明明很是消瘦。
“真是造孽啊!”
身旁的食客,叹气说的话,打断了黄龙的思绪。
“这任家的家仆,为何要刁难这一家人?”在黄龙扭头之际,楚徽轻声问道,目光却未从那一家四口身上移开。
“?,还能为了啥,地呗!”
那人听后,看了眼楚徽,压低声音道,“你是不知道,这郭三一家,原本是有十几亩地的,上等水浇地,就在城北那边,不知是为何,就被任家老爷给盯上了。”
“瞅见郭三那傻儿子没,人原本不傻,长的甚是魁梧,这上门说亲的,快把人家门槛都给踏平了。”
“就因为被任家老爷盯上了,他家的劫算是来了,各种手段轮着来,到最后啊,郭三跟他那大儿子就抓进大牢了。”
“这难道没有王法吗!?”
一听这话,郭煌拳头紧握,指节发白,眼中带有怒意的盯着眼前这帮嚣张的人。
“王法?”
那人听后,苦笑一声道:“在安和县,人就是王法,谁叫人府里,道里都有人啊,这王法,是郭家十几亩地,全叫任家低价拿走了,但人却还被关在大牢里,要不是新任县令来了,只怕他们还被关着呢。”
“更可恨的是,那郭大郎在狱中受尽折磨,木讷了,便成了眼前这般模样。”食客摇头叹息。
楚徽眉头微挑,眼珠子转了起来。
他抓住一个关键。
低价买地,狱中逼疯,明为巧取,实为豪夺。
赴任安和县令的章繁,把这个案子结了,但任家的人却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好好的在县里待着。
这背后定有猫腻啊!!
“既是这样,那为何还盯着这一家?”想到这里,楚徽看向那食客,询问起来,毕竟事情到这就算了解了。
“?,想要人祖坟的地呗。”
那人看了眼任家家仆,开始逼迫郭三一家,语调明显是低了不少,“祖传的地没了,现在想叫人迁坟,好占了那片地,换谁都无法接受啊。”
“你家的傻儿子,打了我底下的弟兄,这事儿没有一百块银币,是解决不了的!!”一道喝喊声响起,让聚在此的人无不倒吸凉气。
这是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一百块银币,这都能买多少亩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