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好好对他,改天他更好对你。”说着,祁致文抬手拍了拍霍景城的肩膀,“这都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我就是这样成功的。”
闻言,霍景城若有所思地眉头轻挑。
细细想来,祁致文说的话不无道理。商业领域中,长线是最重要的策略,等到时机成熟,一举攻克目标,实现全面突破。
他的思绪瞬间飘回到上次在加州的跨国会议,他和苏明砚针锋相对互怼的那两句话,如魔音绕耳,不断盘旋回响。
霍景城忍不住暗啧了一声,又沉沉叹口气,调整好表情和情绪,抬手摘下墨镜,唇边扯出淡笑,迎了上去。
一旁祁致文肯定地点头,很好,不错,随即跟在霍景城的身后,也走了过去。
苏明砚刚刚结束在江城的出差行程返回,本就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出差,公务机来不及向民航局申请航线,回程时飞机晚点,这才导致他姗姗来迟,并没有别的意思。
由于自身的缘故,他率先主动开口,道歉并解释:“飞机晚点,所以才晚到了,耽误了时间,抱歉,霍总。”
霍景城勾唇笑,淡淡笑意却不达眼底,态度良好地说了声:“没事。”
闻言,苏明砚的眸底透着几分迟疑的不解,要换作平常,霍景城不冷嘲热讽一番,那都不叫霍景城。
今天,怎么转性了,完全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不过,苏明砚来不及细想,祁致文就已经朝着他伸手过来。
他面带一丝浅笑,也与他握手,“祁总。”
祁致文搭腔:“苏总,外面天儿热,不如先进去。”
户外高温,所以打的是室内网球。
苏明砚没急着上场,坐在贵宾休息区的塑料椅闭目养神,因为分公司总经理不小心的失职,前天晚上他临时飞往江城,可又已经答应霍景城,解决好事情后,他又匆匆赶回来,难免人困马乏。
过了会儿,苏明砚下场,与此同时,球网的另一边是霍景城和某一位青年企业家。
这局就是为了中行和恒丰两家公司促成合作,哪有让人成对手的,那位青年企业家有眼力见地笑着开腔:“我球技差,就不祸害霍总了,霍总不妨和苏总一起。”
站在球网另一端的苏明砚噙着淡笑:“我球技也差,更不敢祸害霍总。”
一语定下,两侧的人员并未更换。
开场是霍景城发球,宽厚的大手将网球往上抛,戴了护腕的右手扬起,球拍顺势挥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明砚太过疲倦,霍景城这一个简单的球打过来,他竟没有接到。
苏明砚:“……”
霍景城:“……”
见状,周围人开腔打着圆场,将插曲掀过去。
接下来,霍景城不敢再打狠,不断放水,最终还是苏明砚赢下这局。
球局断断续续地一共持续两个小时,霍景城有心‘讨好’,可奈何苏明砚不上道,球场上一直不搭腔,只说“专心打球”。
直到球局结束,霍景城也没和他说上几句话。
……
七点半,悠然居。
周遭景色雅致,一树白玉玲珑,满院暗香浮动,白玉兰二次绽放,于暮霭中更添几分惊艳,重重竹影泛着淡紫。
圆桌上并非都是公司员工,还凑了几位捧哏的公子哥,比起说是商业洽谈,更像是圈儿内聚会。
苏明砚上坐主位,身边位置属于霍景城。
饭局必备酒品,桌上仍有领导,酒品未逾矩,老北~京特色白酒,酒味浓,后劲大。
席上有人倒酒,他端着酒壶,先冲主位的苏明砚去。
见状,苏明砚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江汐晗管得严,不喜他饮酒,所以现在基本在饭局上,他都不饮酒,除了特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