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破烂的城中村,很难想象一栋脏兮兮的筒子楼里,一扇烂门打开,会是个搭配舒适、色系清爽的小窝。
但他瞧得出来,一切都廉价便宜,不禁啧啧两声,说:“你可过得真他妈惨啊。”
“我找了你好多年。”他一根食指将手里的袋子抬了抬,笑得邪气,说,“给你带了礼物,想看吗?”
地上的姜皙嘴唇动了一下:“滚。”
邱斯承笑容褪尽,人往前走一步,巨大的阴影罩住她,他的镜片上寒光闪动:“你要不喊一声救命,让周围人听听,你装了多久的哑巴?”
他蹲下,离她的刀口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一条夏天的白纱裙。
他又笑了,阴恻恻的:“喜欢吗?你最喜欢穿白裙子了。”
姜皙脸色发白,嘴唇干枯,她眼神涣散一秒,骤然闪过一丝决然,她瞄准他左边胸膛的位置,尖刀直刺过去。
邱斯承拿裙子一挡,布料哗一声撕开。他抓住她手腕狠狠一拧,姜皙吃痛,尖刀落地。
他轻易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人半点不恼,抓着那裙子捧到口鼻处用力嗅了一下,说:“新的,喜欢吗?我给你换上。”
“畜生!”
姜皙挣开一只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啪”一声清脆。
她使了全身的力气,手都打疼了。
邱斯承脸上一片血红,仍拎扯着摇摇欲坠的她。他看着她,目露凶光,陡然发力,一巴掌打回去。
姜皙摔到在小桌子上,手工盒子、工具一股脑儿撞翻,哐当直响。
她捂着剧痛的腹部,猛烈咳嗽,手上的口子又裂开了,脸颊上火辣辣的肿痛着,嘴角血腥味弥漫,脑子里一片轰鸣。
“姜成辉姜淮才是畜生!”邱斯承把她抓提起来,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讲,“你有没有看见他们死的样子,啊?脑浆糊了一地,就该让你去看看!!你爸爸你大伯的骨灰都让江州人扬了知道吗?!你以为你多干净?你敢回江州,江州人能把你撕了!!”
姜皙眼前金星直冒,双手乱打乱挥,却挣脱不开他。
“当年没弄死你,是不是得感谢我啊姜小姐?”他紧握着她,像束缚一只小鸡子,“你不是姜家的小公主吗?来,裙子换上,我让你当一辈子的小公主。”
厚厚的家居服被一把扯开,姜皙死死捂住领口,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双脚拼命蹬踢着能碰到的一切物品,一时间,椅子柜子架子满地翻滚,乒乓乱响。
但邱斯承力气是碾压的,一手就将她整个儿提到沙发上,扯开她家居服里头的睡衣领子,露出一片光滑白皙的胸脯。
人瘦,胸却不小。
邱斯承眼里有火在烧,狠狠一口咬上去。
姜皙惨叫:“救命!”
楼道里响起脚步声。
但邱斯承不管不顾,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伸到她腰肢处,往下扒她裤子。衣服太厚,没那么容易得手。
“姜皙,我爸妈都是你们害死的!你姜家欠我的!姜成辉姜淮死了,你来还!”
姜皙被掐死了脖子,无法呼吸,拼命挣扎,门上传来急速的敲门声:
“西江!程西江!”
姜皙面颊涨红,发不出一丝声音,求生的本能叫她疯狂踢着沙发和墙壁,堆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壳哗哗落地。
外头的人说:“我开门了!”
邱斯承还不松手,仍掐着她的脖子将她紧摁在沙发上。他居高临下盯着她的脸,像一头鬣狗。
鬣狗看她张着口,脸颊因窒息而涨红,滚烫的身体剧烈挣扎着;他脸上忽然闪过一阵阵扭曲的抽搐,双腿猛烈打抖。
门外,房东大伯找到了钥匙。
邱斯承终于松开她脖子,姜皙一下滚到地上,像重新扔回了水里的鱼,拼命呼吸。
钥匙插进锁孔,刚一拧开,邱斯承冲了出去。
房东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借着夜色掩护,消失在巷子里。
房东大伯常年肾透析,身体虚胖,腿脚不便,没去追。
他往屋里看,家中一片狼藉。姜皙坐在沙发旁的地上,弓成一只虾米,剧烈咳嗽。
大伯身体差,慢慢挪进屋,放下大串钥匙和水果刀,叹息:“不要随便给人开门。这地方乱,你容易吃亏……”他说到这儿,才想起刚才那声呼救,疑惑,“刚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