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儿,程凛洲手里陆陆续续提了十几个袋子,分为“好吃的,你也尝一口”、“一般般,放着等会儿吃”、“难吃,找垃圾桶扔了”几类。
他倒也乐此不疲地投喂宋矜郁,夫人穿着自己大一号的衣服往那一站,人群中清冷又漂亮。腮帮子鼓起来更是萌到没边,像个蓝莓冰激凌馅的糯米糍。
程凛洲使坏把一整个章鱼小丸子塞进了夫人嘴里,目不转睛地看他包不住地掩着唇,纤眉微蹙,动作也优雅矜持得不得了。
怎么看怎么美,生来就是要给他当夫人的。
年轻人的心思明晃晃的,目光刺得皮肤都隐隐发痒。宋矜郁假装没觉察,又指使程凛洲去买了份脆豆腐。
没多会儿对方回来,举着根竹签晾了会儿,喂他。宋矜郁抬手勾着鬓发,凑过去咬了一小口,突然倒吸一口气,“嘶……”
然后背过身子似在忍耐。
“烫?”程凛洲皱眉,长臂一搂轻松把人圈回来,手掌放他嘴边,“烫就吐出来,别咽。”
宋矜郁摇头摆手,含含糊糊:“不是。”推了一下这人的手,“你尝尝。”
程凛洲疑惑抬眉,把竹签上宋矜郁咬剩的半个放进了嘴里。
动作凝固。
“很辣吧。”宋矜郁眨着睫毛凑了过来,满脸担忧,语气也轻飘飘的,“乖乖,我忘了你不能吃辣的,对不起哦。”
“……”程凛洲咽下脆豆腐,深深看了他一眼,握拳抵着唇努力装镇定。下颌绷得死紧,耳朵到脖子根都红了,能滴出血。
宋矜郁贴心地把手里的柠檬茶递了过去。
一口气大半杯见底。
他歪头瞧了会儿,伸出来一点食指尖,蹭程凛洲滚动着的明晰的喉结。
连这里都长得比别人帅。好帅一男的。
“……干什么。”
手指被隔着袖子攥住,程凛洲盯着他,眼睛也被辣出了血丝,瞳仁深黑,颇有些吓人。
“不给姐姐摸吗?”宋矜郁松散地由着他攥,轻轻笑了一下,“这么小气啊?”
轰隆一声。
程凛洲脑袋里炸开了。
手指僵在半空,额角青筋暴起,目光定在夫人唇畔的梨涡一动不动。
明明是可爱的标志,生在他脸上却妩媚又鲜艳,像浸着甜蜜毒药的鱼钩,轻而易举就能把人的心脏破开,扎进最深的血肉里。
不费力地挣开了自己的手,宋矜郁靠近,继续一下一下,轻柔缓慢地抚摸程凛洲喉咙处的凸起,以及旁边那根他以前就很喜欢,觉得很性感的筋。
“给亲吗?”
像终于是摸够了,满意了,宋矜郁抬眸又问了一个问题。
程凛洲垂着眼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看似冷静,深处涌动的眸光恨不得把他原地生吞,一触即燃。
不说话就是默许。
宋矜郁用食指推高对方的下颌,慢慢悠悠地靠近他的脖子,故意将轻柔的呼吸落在他颈间。
同时将袖子往下褪了些,一只手覆在了对方仅剩下一件长袖t的胸膛上,感受着其下勃发猛烈的心跳。
很有生命力。且此时此刻是在为了自己跳动。
喜欢。
唇瓣在触碰到喉结前又撤开,宋矜郁踮脚,猝不及防地往对方紧绷的嘴角亲了一下。
“现在还辣不辣了?”他问。
程凛洲再也无法忍耐,宽阔胸膛剧烈起伏,手里的东西往旁边的桌上一扔,他用力把夫人抱进了怀里。
“这里不可以。”宋矜郁及时提了一下膝盖,提醒他,“而且我还在生气呢。”
“不能不气了吗?”程凛洲嗓音哑得不像话,夹克下的手掌滑到了怀里人的后腰,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两下。
“不行。”宋矜郁也经不起撩拨,连忙阻止,“给你抱一会儿可以,别的休想。”
抱着夫人更不可能冷静得下来,程凛洲埋在夫人细嫩的颈间用力蹭了蹭,不情不愿地松开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