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炉,她曾用过五年,如今还是以同样的方式,再次回到了她的手中。
燕挽亭有些疑惑的偏了偏头,看着夏秋潋。
夏秋潋叫了她却又不说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前日才不欢而散,还让燕挽亭憋着一肚子的怨气。
才过一日,她便自己送上门来示好一般,还送上手炉。
不过好在燕挽亭也不是什么死要面子的人,反正,她就是瞧见下雪,心中有些担忧,想来看看夏秋潋。
她本就是个这样的人,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
燕挽亭不说话,寡言的夏秋潋自然更不会先找什么话题。
燕挽亭站起身,走到夏秋潋身后的书架边,看着整整齐齐放着各类书,琳琅满目。
有史书文献,有诗词集,各式各样的琴谱棋谱,茶艺医书,还有些燕挽亭甚至从未听过看过的书。
夏秋潋的书她从来未曾翻过,她涉猎甚光,有些艰涩难懂,有些又太过枯燥无聊。
燕挽亭随手拿下一本诗集翻了翻,一边装作冷淡道。
“我就是今日瞧见下雪了,来看看你,你身子无恙吧。”
夏秋潋轻轻摇摇头。
“无恙。”
可这话,燕挽亭到底是不信的。
夏秋潋穿着厚衣裳,还披着狐裘,脸色却依旧苍白虚弱,双眸隐约能瞧见一丝倦意。
燕挽亭扫了几眼翻开的书,又合上了。
“福安今日可有送药来。”
夏秋潋端坐着,苍白的面容泛着淡淡的柔光。
“今日,福安小太医倒是没来。”
“没来?”
燕挽亭似乎有些不悦,她皱着眉头把书塞回原处。
“今日这般冷,她居然还未给你送药。”
夏秋潋眼角余光瞧见燕挽亭伸手轻轻抓住腰间玉笛,又很快放开。
这是燕挽亭下意识的惯用动作,她此时的心情应当是焦虑微怒。
夏秋潋轻轻叹了一口气,放柔声线。
“殿下,药不过一日不喝罢了,并无大碍。且今日落了厚雪,地滑天冷,小太医许还在路上。”
燕挽亭眉头越皱越紧,语气也有些重了。
“从太医院到景翎宫,才多远的路,要走两个时辰吗。就是单手爬来,也该爬到了,她就是被宠坏了,不好好收拾收拾,她都快飞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