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母跟孙伯父再次劝他:“娃,你不能这样啊,晓丽的手术已经做了!”
“医生怎么说?”
“她是肝癌,肝脏进行了切除!”
“啥?怎么又是肝癌?”富贵大吃一惊。
“医生说,希望不大,她可能活不了几天了!”
“那我更要去!任何人别想阻拦!”张富贵嚎叫道。
二话不说,他命令周经理办理出院手续。
脖子上挂着吊带,这边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直奔飞机场。
周经理怎么都拦不住,只好安排人陪他一起去。
三天以后,在加利福尼亚州的一家医院里,王富贵再次见到孙晓丽。
女人完全变了样子,骨瘦如柴。
她躺在病床上,眼窝深陷,形容枯槁,早就失去当初的水灵。
“晓丽,晓丽……!”他哭了,上去握住女人的手。
“妈妈,妈妈。”两个孩子也扑了过去。
孙晓丽刚刚做过一场大手术,身体还没恢复。
但看到男人跟儿女,她笑了。
“富贵,你终于来了!”
“晓丽,你怎么骗我?十年了,你遭受那么多苦我却不知道!我不是人,对不起你啊!”
富贵丢下拐杖,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
孙晓丽啥都知道,这边的王氏员工已经告诉她一切。
那天,富贵在飞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
全都因为担心她的病情。
“富贵,都怪我爹娘,他们不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还劫了咱们来往的书信!
听到你在那边创业,我很高兴,所以没让两个孩子回国,怕你分心。
可我的病越来越严重,拖不下去了,不得不将两个孩子寄回。
你一定吓一跳吧?当爹的感觉美不美?”
富贵说:“我美个屁!是我害了你,积劳成疾!走,咱回家!好好过日子!!”
富贵抱着孙晓丽,想把她弄回国。
但女人却摇摇头:“富贵,我回不去了,要带你就把我的骨灰带回去,手术……没有成功。
癌细胞不但扩散到我的肺部,还扩散到腰部,包括肾脏。
我只剩下几天的命了!”
“晓丽对不起,对不起啊!”富贵只能哭,懊恼不已。
十年的时间,他觉得孙晓丽早就抛弃他,另觅新欢。
甚至陶醉在自己的梦里,跟别的女人过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