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嘴里套话?你的胆子不小,不愧是「渎神的大表演家」。”
刻律德菈双手抱臂,静静地看着那刻夏,她往前走了两步,把玩着手中的棋子:“告诉你也无妨,那的确是神谕所言,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作为神悟树庭的七贤人之一,却与另一个自己合谋,夺取了「理性」的火种。”
翻书的声音突然停下,夏刻那绝望地说:“……她到底知道多少啊,她不会能把我干了什么都给扒出来了吧,天哪,这「律法」的半神还能把我的户给开了吧。”
“……还是叫我「穿着华服的大地兽」吧,至少它更接近我的本质。”那刻夏有些头疼,揉揉自己的脑袋。
刻律德菈:“嗯?”
那刻夏冷静地看向眼前的奥赫玛女皇:“看来凯撒对那些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我认为目的并不在此,对吗?”
年少求学时期的身体让他有些不习惯,还是习惯后面那具残缺不全的身体。
这个样貌也使得他根本不像是神悟树庭的学者,而是一个学生。
刻律德菈点头:“没错,阿那克萨戈拉斯,你身为学者,倒是与同样来自神悟树庭的曳石爵完全不同,呵,在那智慧的殿堂里,竟然诞生了一位渎神的学者?”
那刻夏说:“学者也并非那一种,在「理性」泰坦瑟希斯面前,于神悟树庭里,任何思想都可以共存,也包括我的。”
显然,凯撒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
气氛渐渐变得焦灼起来,夏刻那第一时间感觉到,出声想要提醒那刻夏,然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并非任何禁锢。
那刻夏看到他愣在原地,未曾解释,当下也来不及解释。
他们的时间不多,如何能把自己身上的筹码交给凯撒,一切都得看他们自己。
开拓者应当是已经回到奥赫玛,不知有没有成功联系到两位天才。
来古士也不知去向,他只能拖住刻律德菈的脚步,给其他人争取时间。
“你可别忘了,最开始的那一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才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我只不过是看到了翁法罗斯的真相罢了,还有天外之界。”
……
第33550336次轮回,夏刻那来到这里的第一天,神悟树庭。
“阿那克萨戈拉斯教授,我非常抱歉出现在你面前,这玩意完全不是我的本意。”眼前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双手合掌,对他道歉。
为什么向他道歉?
他从来不在意过这些。
只不过眼前人的来历让他感到好奇,当天空泰坦艾格勒封闭天空之后,任何生物都无法从天空出现。
那刻夏看着他,问了他第一个问题:“我知道你从天外而来,我也可以给予你足够多的信任,但对于翁法罗斯——你知道多少?”
“啊?哦,也没多少,比如知道翁法罗斯的第二次逐火之旅?我不知道能不能说出来。”面前人苦恼地歪头,然后小声地问,“阿那克萨戈拉斯教授,您真的不介意吗?”
并不介意。
那刻夏起身:“你好好休息吧,后面我会来找你的。”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真的有人从天外而来,还恰好在他的面前。
看来世界的真理可以借助这个人之手解明。
因为研究的特殊性,他无法找到一个具体的帮手,在夏刻那闯入他这边与他说明「灵魂与种子」之后,那刻夏更加确定这个人一定能够和他一起探寻世界的真相。
那刻夏能够从他的言语中,他的行为中看出来他们的相似性。
并且夏刻那的身上有他熟悉的部分——
灵魂。
然而那灵魂似乎有些残缺不全,被不知何人补全,导致他现在的状态维持在一个稳定的值,却又容易被他人侵蚀。
在那之后,那刻夏发现这个助教的课题逐渐接近他自己,而他的实验内容,夏刻那也同样清楚。
甚至知道接下来的实验进度将会去往何方。
出于怀疑的想法,他不断地将那个助教的身份与他绑定,与智种学派绑定。
恰巧那助教也是打算与他一块,在智种学派待着,与他一起做完了树庭的工作,还有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