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咱们不能钻法律的空子,更不能有侥幸心理。”
“你怎么知道是钻法律的空子?”
“您刚才说的那几句已经漏了底了,我一听就听出来了,您已经游走在违法的边缘了。”
妈妈不悦地甩开我的手,好看的脸上掠过一丝乌云:“你非要把我变成犯法的人是吧?怎么每一句话都在针对我呢?”
我又拉住她的手:“您误会我了,我是怕您触犯法律,而且现在咱们人在国外,不同国家的法规制度都不一样,万一真的惹上官非,这里不比国内,想要脱身可就很困难了。”
“你还是自己去旅游吧,别在这儿烦我了。”
“别介,您这是要撵我走了吗?”
“我不想听你唠叨。”
“我现在有点明白您为什么不让我跟着来了,敢情这里面还有猫腻呢。”
“我有什么猫腻?你说说。”
“我觉得您是想通过旁门左道来达到目的。我受累问一下,这套设备有那么重要吗?”我怕她介意,特意没有说“歪门邪道”这四个字,换了一个温和一点的词。
“对,很重要,不光是为了公司,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从接手这个项目开始,咱们就注定要克服一切困难,把所有的目标都顺利完成。”妈妈的丹凤眼中透出异常坚毅的光芒。
“好吧,我一定会全力帮您,前提是不能做违法的事。”
“知道了,凌警官,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必要的时候你也可以大义灭亲,不用心慈手软。”
“您又来了,一旦不高兴就讽刺我。算了,咱们还是说说度蜜月的事吧。”
“买设备的事都忙不过来了,哪有时间度蜜月?”
“度蜜月和买设备可以同时进行,两不耽误。再说还要去教堂补办婚礼,咱们该做的事情真不少呢。”
“我看你的想法越来越丰富多彩了,你是不是还想让这里的大主教给你主持婚礼?”
“如果能那样就最好了,那将会是最难忘的时刻,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档期。”我陷入到了美好的幻想中。
“做梦吧你,大主教是给皇室成员主持婚礼的,你只是个外国平民,哪里就轮得到你?”妈妈觉得我简直是在异想天开。
“我可以出钱。”
“呸,不要想美事了,这已经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时代了。”
“我觉得这句话在任何时代都好用。”
“我看你是要中邪了。对了,你身上有现金吗?”
“有一点点,这还是出国之前临时兑换的。您呢?”我摸了模身上。
“我的也不多。你带银行卡了吗?”妈妈看看手里的小包。
“带了,但是没有多少钱。”
“为什么不多带点钱?”
“我的钱不都在您那儿吗?”
“没跟依依要点钱吗?”
“走得太匆忙,忘记要了。”我无奈地说。
“你说说你都混成什么样子了,钱越来越少,你带孩子们出门不怕人笑话吗?”妈妈斜了我一眼。
“我也没办法,钱都被两个老婆把着,现在我是真正的无产阶级。”
“你没钱都能一个接一个地泡妞,如果有钱还不上天了?”
“我现在让依依给我转点钱,怎么样?”
“算了,先别这样了,她会以为我在你耳边吹风了。”
“咱俩现金不多,又没有银行卡,只能用手机支付了。”
“也只能先这样了,等找回我的箱子就好办了。”
我和妈妈一面说话,一面打了一辆出租车。
车子一路飞驰,开了好久才来到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