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精准地戳中了老妇人的心窝子。
“是啊,是啊。。。。。。”她连连点头,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老婶,您一看就是真心疼姑娘。”
焦明月立刻转火,拉住老妇人的手,情真意切。
“咱们女人啊,一辈子图个啥?不就图个安稳,图个身边有个人嘛。”
“这个李克军,他腿断了,他跑得了吗?他这辈子都得老老实实待在您家,给您女儿当男人,给您二老当牛做马!”
“况且!”她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精光,“您家闺女智力上。。。。。。稍微差了点。可李克军是谁?正经八百的江城大学高材生!这脑子,顶呱呱的好!”
“他们俩生下的孩子,那基因一中和,智力能差到哪去?”
“往差了说,是个普普通通的正常孩子。往好了想,您二老以后,说不定能抱上一个大学生金孙孙呢!”
这番话,如同惊雷,彻底劈开了老两口心头的阴霾。
大学生金孙孙!
他们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无法抑制的贪婪和渴望。
老汉不再犹豫,颤抖着手从怀里最深处,掏出一个布包,一层层打开,将一把皱巴巴的毛票,一张一张,仔仔细细地数着。
“给,二百五。”
焦明月接过那叠带着体温和汗味的钱,脸上笑着,心里却在滴血。
二百五。
真他妈的讽刺。
。。。。。。
与此同时,村东头。
刘老五的破屋里,李克军也顺利地揣着卖掉焦明月换来的一百六十块钱,激动得浑身发抖。
钱少了点,但够了。
足够他买一张车票,离开这个鬼地方!
深夜。
四处漏风的破屋里,难得地点起了一盏油灯。
两人各怀鬼胎,却都忍痛花了十几块钱,买了酒和肉。
“明月,委屈你了,等咱们到了南方,哥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克军哥,你说的哪里话,能跟你在一起,吃什么苦我都不怕!”
他们推杯换盏,笑容灿烂,气氛和谐得前所未有。
仿佛之前所有的争吵、殴打、背叛,都只是一场噩梦。
酒酣耳热之际,他们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