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军试过两次。
代价是,一根小指被硬生生掰断,腿上刚刚结痂的伤口,被她好奇地再次撕开。
所以,他学乖了。
哪怕口腔和食道被烫得血肉模糊,他也只是闷哼,不敢惨叫,更不敢动手。
“真乖。”
疯丫头满意地咯咯直笑,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拉成一道晶亮的丝线,精准地滴落在李克军的脸上。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碗热粥,像烧红的烙铁,在他腹中翻滚,痛到窒息。
但他不能吐。
他强忍着恶心,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尽毕生的温柔。
“丫。。。。。。丫头,你。。。。。。能不能帮我去拿一些消炎药?”
“消炎药?”疯丫头歪着脑袋,一脸茫然。
“就是治病的药。”李克军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的腿受伤了,你看,都黑了。要是没有药,它就治不好了,以后。。。。。。也就没办法陪你出去玩了。”
他哄过无数女人,这是最难,也是最用心的一次。
疯丫头似乎听懂了。
她噘着嘴,一边点头,一边喃喃自语:“给男人拿药。。。。。。治好了腿。。。。。。就可以陪我和娃娃。。。。。。出门玩了。”
“对!”
李克军眼中迸发出一丝希望的光芒。
“给我拿药,治好我的腿。以后,我天天陪你玩,陪你上山采野果子。”
他指了指自己那条溃烂流脓、散发着恶臭的断腿,满怀期待地看着疯丫头跑了出去。
希望。
似乎又回来了。
没一会儿,丫头拿着一个积满灰尘的小木盒,高兴得原地蹦跳着跑了回来。
“药!有药!男人可以陪我玩了!”
李克军的心脏狂跳起来,他伸出颤抖的手。
“丫头,快,把药箱给我。”
“给你药箱。”
疯丫头懵懂地点头,正要将盒子递过去。
就在这时,门口的阴影里,响起一声雷霆般的怒吼!
“不许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