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灯都一样,咱们这穷山沟,几十个光棍,我能把自家婆娘拿出来给大伙儿泻火,够意思了吧?”
“你小子也赚翻了,买人的本钱,早回来了吧?”
“快了快了,还差个十几二十块。”
屋里,焦明月赤身裸体,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大字型地躺在炕上。
她听着外面那些男人对她身体的品评,和刘老五那一句句无耻的炫耀,指甲早已深深嵌进掌心。
李克军!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我就是化作厉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滔天的恨意在她心中翻涌,可当又一个陌生的、带着汗臭的身体压上来时,她眼中只剩下死寂的麻木。
晃动,摇摆。
她已经习惯了。
她面无表情地望着发黑的屋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滋长。
逃出去。
必须逃出去!
这个念头像一粒种子,在仇恨与屈辱的浇灌下,迅速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当夜,她一改往日的死寂,主动用那具被无数人践踏过的身体,环住了刘老五的腰。
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练习过的温存与谄媚。
“老五,马上要过年了,咱们家也该多攒点钱,风风光光过个年不是?”
刘老五浑身一激灵,惊奇地看着她:“嘿,你这婆娘今天转性了?还会说软话了?”
“老五。。。。。。”焦明月的声音愈发娇嗲,“人家想明白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是你的人,自然要为这个家打算。”
“你想怎么着?”
“你。。。。。。多找些客人来嘛,咱们多赚点,过个肥年。”
刘老五是个天生的懒骨头,守着几亩薄田都懒得下地。此刻听到这女人竟主动要“揽客”,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哎呦!我的好老婆!你早这么想不就对了!”
焦明月那张毁容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容貌没了,但她糊弄男人的手段,早已刻进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