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死。。。。。。”
宋晩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丈夫。
好像昨夜发生的事情,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视线里——
傅靳琛仍是昨晚那一身衣服。
一向肃整洁癖的男人,此时,头发微微有些凌乱,脸色特别苍白。
那双深邃清冷的眼睛里遍布红血丝,眼睑周围泛着淡淡乌青。
薄唇干裂,起了橘皮。
线条凌厉的下颌冒着青青胡渣。
最为明显的是他的鬓发,几乎全部霜白。
一夜之间,整个人像是历经了一场生死逃难后,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憔悴极了。
也就是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傅靳琛没死。
“怎么还哭了?”
傅靳琛见宋晩一直盯着自己,眼睛里的泪水不断的往下掉。
他神色有些慌张的俯下身子,抬手,轻轻拭掉挂在她脸上的那些泪珠,语气暗哑的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我刚才说你死了,你老婆就这样了。”
江瑜没好气插嘴道。
傅靳琛蹙眉看了一眼江瑜。
江瑜受不住这淡冷的一瞥,吓得头皮一麻,但还是抖着胆子,为闺蜜撑腰,“傅先生,你把晚晚强行留在身边,她不会活得开心,而且,你早晚会把她逼死的!”
“如果你还顾念一点夫妻情分的话,就让她自由选择去留,而不是病态的占有!”
“尤其是,她现在怀孕了,不要再刺激她了!”
叽里呱啦说完,江瑜冷着脸走出了病房。
但还是好心把门关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