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人喊的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听过之后又不喊了,由奢入俭难,心里空落落的。
婚姻是他们小夫妻两人的。
她一个半路出来,没见过几次面的婆婆,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裴颂音无奈妥协:“你自己当心。我会和老萧家先通个气,你到了地方,就打电话报平安。”
“嗯,我会的。从海城到边防那么远,好几千公里呢,我不也是一个人。。。。。。”
祝云媱想云淡风轻,结果却是徒劳。
“裴阿姨,再见。”
她摆了摆手,径直离开。
看着那瘦小的背影,裴颂音第一次后悔,怎么养出了那么个木头疙瘩!
早知道封朔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当初怎么也得拦下这娃娃亲!
耽误了人家小姑娘。
她回到病房,看到封朔还和定海神针一样杵在那里,更是没好气地冲过去,拧了一把人的耳朵。
“你傻愣着做什么?媳妇儿跑了,不知道追啊!”
“。。。。。。您别管了。我没资格留下媱媱。”
封朔说完,猛咳一声,喷出一大口的鲜血。
。。。。。。
火车站。
从京市开来的班列即将进站,座位上的曾小芹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背着双肩包,又整理了一遍行李,还认真地把自己胸前挂着的相机,盖上了镜头盖子。
“怎么还带了相机,今儿看着总觉得瘆得慌!”
陆琛揉着鼻头,哼唧了一声。
曾小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就是那个畜生吧!陆琛,你脑子里的包还鼓着呢!”
陆琛也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