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师,我真的蛮喜欢你的。”南芝桃缓缓开口,视线再度抬起,落到了那双带着弧度的眼睛上。
“我记得你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是上世纪的神话,那个打开魔盒的女人会受到惩罚吗?”
温序音没有说话,他像个过分耐心的倾听者,安静地等待着她步入主题。
他的嘴角甚至始终噙着一抹笑意,仿佛是鼓励。
见他不接话,南芝桃歪了下脑袋,脸颊边垂落的发丝晃了晃,直接道:“我今天又许愿了,用你给我的护身符。”
“是吗?”温序音轻笑了声,他走过来,走到南芝桃面前,“你想试探点什么,要现在打开盒子吗?”
他低下头,注视着她,牵起孩子的手,将她的指尖放在他的衣领上,按在最顶上那粒紧扣的纽扣上:“要现在打开吗?”
祂那披散的长发滑落到二人之间,丝丝缕缕的深色中泛着些隐晦的红色,但和孩子的黑发交织到一起肯定也非常和谐。
祂的话音落下时,南芝桃的表情突然变了,她神情震撼,眼神颤动——
因为她的脑海里忽地多出了许多记忆。
那些不久前发生却又被强行遗忘的事情。
在她有所反应时,祂的唇齿间溢出些轻笑,弯着眼眸,看着红晕攀上她的脸颊。
紧接着,刚刚还在质问祂的孩子挣开祂的手,满脸难以置信,一连后退了数步。
南芝桃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她是怎么走进祂的羽翼下,怎么被祂抱起,又怎么被祂索取
她甚至还能回忆起“邻居”嘴唇的触感,口舌的温度,唇齿的气味。
“你你!”南芝桃看看祂的嘴唇,又颤抖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那算哪门子代价啊!一点都不正经!她有点气愤羞怒,这和她预料的根本不一样!
“想起来了吗?前几次代价我是怎么取走的。”
祂站在那里,神色温柔地注视着崩溃的孩子。
“过来,向我献上你的代价。”祂开口轻声说道。
南芝桃红着脸,站定没有动。
她还记得那种窒息的感觉。
祂的笑容不变,但很快,这场无声的对峙中南芝桃还是输给了祂那强制的能力。
她又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一步步走到祂身前,以一种抗拒的神色,微微仰起了脸,被迫以主动的姿态献上神明中意的供奉。
“对,就是这样。”祂轻声肯定着。
指尖温柔地挑开她脸边的发丝,仔细整理到她的耳后,如就餐前细致的摆盘。
随后指尖又微微抬起了她的下巴,似在调整用餐时的角度,最后才低下头索取祂的报酬。
“唔”在祂的索取中,南芝桃眼睫颤抖着,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呻。吟。
记忆中的那种窒息感再次笼罩了她,以及从祂唇齿间渡进来的焚香气味,直到把她的唇齿也浸润透彻。
南芝桃的心又死了。
片刻后,祂松开她的唇瓣,以一个克制般的啄吻结束这场还愿。
迫于缺氧,她不住颤栗地喘着气,眼里的水光也随着眼睫一起颤抖,几乎就要落下。
祂把她抱起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背上,轻缓地帮孩子舒气,仿佛把她弄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和祂无关。
“好些了吗?”等她的气息平稳下来,祂抱着她坐到沙发上,轻轻整理着她耳畔被吻得凌乱的发丝。
“有兔子和狼的气味,你是去了趟动物园?现在的小动物们都进入发情期了吗。”祂微皱起眉头,转而又问起,“今天玩得开心吗?”
南芝桃的嘴唇动了动:“不开心,狼一点都不听话,兔子没法沟通,而且好像记仇”
不过交到了一个好朋友帮忙把风。
最后一句被打住,因为祂已经听到了想要的回答。
“是吗。”祂的笑容温柔极了,显然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南芝桃又说不了话了,闭着嘴巴,用眼睛瞪这个笑得一脸温和大度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