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听雨微皱眉头,“我也不太确定。据说侯爷夫人难产生下一子,身子亏损不久就过世了。那孩子好像从没在外人面前露过面,估计……也葬身火海了吧。”
秦素的心一沉再沉,像被什么压住般闷得发不出声。
事实摆在眼前,她想逃也逃不开了。
也难怪,当初觉得常汝琰和常远夫妇眉眼并不相像,可她怎么也没往深处想。
武功高强、唯命是从的影卫,还有背后那烧伤……
秦素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进某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荒唐小说里,偏偏摊上搅动剧情走向的搅屎棍身份。
一不小心跳错台阶,余下的全照墨菲定律栽了。
秦素还想再问什么,外头忽然闹哄哄起来。
人声未消,雅间的门竟呼得一声被踹开,大动静震得秦素和听雨倒吸口凉气,俩人齐刷刷看过去。
门口晕影里,先是一人侧立着挡住光,接着,是一片玄黑衣袍映入眼帘,那身姿挺拔如峰,再往上,是一张眉目冷峻如寒潭的俊美面庞。
秦素张了张嘴,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了。
这、这戏怎么突然反转了?
常汝琰怎么突然找到这儿来?!
听雨显然被吓得更狠,整个人直接僵在原地。
他结结巴巴地开口,语气飘得像要飞上天。
“误、误会!天大的误会呀!我、我与这位夫人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没干!”
然而常汝琰从头到尾根本没瞧他,只冷冷对轻衫吩咐了句,“拎出去。”
轻衫两步上前提起听雨,动作飞快拎了人就走。
“诶诶——真不是啊!误会,真是误会!”
听雨扯着嗓子试图挣扎几下,却连半点余地都没给留,哀嚎很快就消失在廊道里。
秦素扫了眼桌上的银票,又看了眼门外消失的倒霉身影,嘴角抽了抽。
那什么……钱好像忘记收了。
不对,想这些做什么?
现在不是高兴没破财的时候啊!
门被合上,秦素咽了口唾沫,步子蹑出两寸,“那个……咱有话好说。”
可眼见常汝琰步步紧逼,秦素浑身发凉,脑袋瓜子里直冒警铃。
这人动怒完全不走寻常路,平时低气压和死人脸就吓够呛,现在更是要碾压过来的架势,眼看要动真格了。
常汝琰眼神从她头看到脚,嘴角微讽,“摔断腿的……表叔?”
秦素一个机灵,忙慌不择言地摆手,“不不不,真不是!误会肯定误会啊……你、你别过来!”
她一步步往后缩,背抵上木架的瞬间僵住,偏又不敢松劲儿,硬是贴着边挪着挪着想溜去门口。
常汝琰眉眼稍垂,手指沿桌沿缓缓抚过,似笑非笑,“怎么,夫人改口味了,还喜欢那种小白脸?”
秦素快急哭了,干巴巴辩解,“不是不是,不喜欢不喜欢,我真不是来找乐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