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汝琰俯视她,眸光幽深,“你身上,有别的男人味道。”
说着,他扯下自己腰间衣带,在秦素震惊的目光中,将她双手反绑,高高举过头顶。
“???”
秦素瞪圆了眼,脑袋乱作一团。
偏偏这时候男人微微扬唇,手指扯开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和紧致的腹肌,光影勾勒得线条分明。
秦素直接石化。
“你你、你还有这种癖好?”
虽然知道这人什么德性了,可真一点缓冲都不留给她?
常汝琰眉眼轻挑,指腹粗茧划过她脖颈漫上小月复,“咱们是不是……还有一笔账没算?”
秦素怔了怔,很快明白他指的哪档子事,险些当场挤出两滴眼泪,“不是,都过了多久了你现在提?”
常汝琰一手扣住她手腕,一手在某处划着圈。
像猫爪子拨弄水面,又像风拂过竹叶,细细碎碎的动作,却让秦素浑身绷紧,忍不住颤着。
“你……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大人有大量……别!”
秦素猛地一缩,余光窥见那低头轻咬的模样,薄薄的料-子被撕-扯凌-乱,又被覆住的潮热气息重新浸入。
常汝琰稍稍松了几分,额头抵着她,鼻尖厮磨,唇间落下轻吻,薄茧缓慢而执拗地移了位置。
秦素咬紧牙关,眼角氤氲起水汽,“……你欺负我。”
常汝琰低笑一声,沙哑笑意震得人心跟着颤,“你不是早知道了?我这人的规矩就是礼尚往来。”
话音刚落,力-度又沉下几分。
秦素觉得自己像被卷进一阵扑天盖地的海潮里,波浪一次次拍击着,浑浑噩噩中好像又下起猝不及防的大雨,袭来的雨水将她彻底淋透。
她像一株突然溃散的半开花枝,脆弱得经不起片刻狂风,雨珠沿着花瓣滚落,冰凉而粘腻。
翻覆之间,她听到男人气息沉缓地贴近耳廓,“底牌都知道了,你是不是也该坦白点?”
秦素费力挤出一个字,“什……”
常汝琰鼻尖轻抵,欲眸染着几分探寻,“我很好奇,这皮囊下到底藏着怎样一只狡猾的狐狸?”
秦素呼吸尽数滞在胸腔里。
她眼中浮动着不明的意味,存着挣扎和警惕。
对视半晌,常汝琰低低叹了一句,“看来你什么都清楚。”
秦素原本还撑着的一层伪装顷刻碎裂,她喉间发紧,最终哑声问出口。
“你心里的人是谁?”
“是本来的秦素,还是……我这个不知哪儿来的幽魂?”
常汝琰眼睫轻颤,眸里翻涌着惊涛骇浪。
压制的力度慢慢褪开,无声的沉静间,秦素心头骤然一酸,话未出口,眼前黑影猛然压过来。
秦素倏地绷起身,险些咬破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