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轻轻夹住了匕刃,稍一用力,便让这刀尖移开了,“试刀虽好,但我以为不用刀尖对着人,是最基本的礼节。”
雪代顺着力道,干脆将匕首收起来,“是吗?可能因为我是下街区出身的,不懂这些吧。”
“夫人说笑了。”他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说道:“不必紧张,我说了,今天不是什么刺激的活动,只是娱乐而已。”
说着,他转身过去,走到门口,打开了那个看上去像是装饰一样的留声机。
它卡了两下,然后悠扬的乐曲便从里面倾泻而出。
“老东西,不是很好用了,夫人见谅。”他站至中央,躬身朝她的方向伸出手。
雪代不知道他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因此并没有起身回应。
他等了几秒后,见雪代实在没有回应他的想法,于是走了几步,走到她的面前。
他的鞋尖抵住了椅子腿,整个人俯身而下,阴影完全笼罩了她。
他的一只手穿过雪代的头发,按在了椅背上,而另一只则伸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一个不容拒绝的姿势。
雪代抬眼看向他,可他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于是她又将视线投射到他的手上。
苍白、有力、养尊处优。
她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掌上,指尖相触的一瞬间,她便被用力地拉起来了。
一只手臂横在她的腰上,而另一只手则紧紧握住她伸出的那只手,他强硬地将手指挤进了她的指缝,同她十指相扣。
“你这是要做什么?”雪代挣扎了两下,没松开。
“怎么,夫人你过去没跟你的丈夫跳过交际舞吗?”他在她耳边轻语。
雪代没说话,但暴君并不在乎。
乐曲缓缓而出,渐渐走完了它的前奏。
他也带着她的身体漫步起来了,虽然雪代并不配合,但他确实有足够的力气,自娱自乐。
“心血来潮。”雪代见抵抗也没什么用,干脆就顺着他的力道转起来,反正这里也不是交际场,她不需要思考该在哪里落脚,如果真的落错地方,踩到脚了,那也无所谓。
“人生不本来就是一场又一场的心血来潮吗,唔。。。。。。开心点,夫人。”他说到一半时顿了一下,雪代踩到了他的脚上,用力不轻。
显然,这种突如其来的小动作容易打断他流畅的舞步,他干脆使了些力气,将雪代微微举离了地面,让她的脚踩在自己的脚上。
“你这是干什么?”雪代感觉自己就像踩在了两片会移动的孤岛上,重心不稳,很没有安全感。
“别动,只要你不动,就不会掉下来。”他抱的紧了些,近乎是用箍的方式,将雪代嵌入了自己的胸膛。
在这场舞曲中,她只能依靠他的力量,才能不掉下来,既然无法离开,她索性把自己整个身体压了上去,把脑袋也贴在了他的心口处,省了挣扎的力气,随他自娱自乐。
咚、咚咚、咚。
跳的还挺有节奏感的。
“你在医务室的时候,都跟兰文说过什么?”他近乎是呢喃一样的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