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好像忘记给我爸打电话了。”
“蒋叔最近怎么样?”
“你是想问贺爷爷吧?”
蒋雪还在小声说着,“我来之前去见了一趟宗园,贺爷爷对你可是气得很。”
贺厌没说话。
“你真不打算回去了啊?”
“他派你来做说客?”
蒋雪撇撇嘴,不以为然,“我一直都是两面派,你又不是不知道。”
两人从家庭到对方的家人,甚至生活方式,都是无比熟念的状态。
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言晚想。
这些日子短暂的靠近,只是一场她单方面幻想的梦罢了。
她和他之间。
云泥之别。
隔着天堑。
不应该嫉妒的。
可偏偏还是嫉妒。
怎么也控制不了。
妒意疯长,快要吞噬言晚。
除了做题麻痹自己,言晚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停止自己地胡思乱想。
外婆端着牛奶进来的时候,言晚的眼泪已经压抑到极限。
“杳杳,怎么还在做题?这么晚,该睡了。”
言晚吸了吸鼻子,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调不要颤抖。
“阿婆你先睡,快要期中考试了,我做完这张卷子就睡。”
外婆将牛奶放在她手边,临走前还是不忘嘱咐,“还是身体重要,你们本来就睡得少,回来就不要再熬了。”
言晚点点头,眼泪几乎夺眶而出,“知道了。”
外婆没发现异常,转身出去带上房门。
一滴泪打湿手下的卷子,黑色墨水被晕开,透过纸背。
言晚胡乱抹了一把,强行逼迫自己静下心来,继续算题。
蒋雪来杨城一中的日子,人缘混的很好。
陈欣月为主的几个女生总凑着她玩儿,但她好像独独爱和关月凑一对。
大概是她们同样喜欢一个美国的乐队。
唱死亡摇滚的。
言晚没听过。
女孩子的关系就是这样,只要有共同的喜好,很快就能熟悉起来。
中午的时候,蒋雪要和贺厌沈琦他们去外面吃饭。
她叫了关月。
关月一向是和言晚连体婴的。
但她也不想拒绝新交的朋友,所以她征求言晚的意见。
“杳杳我们一起去吃饭吧?”